忍受站立所受的痛苦,還要從最基本的走路開始學起。”
費一笑聞言,雙眸中滿是震驚翻湧,心中滿是痛楚鞭笞著。
醫生離開後,費一笑留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顧元濤並未打擾她,這個時候,她需要絕對的安靜空間,她需要思索作為沉澱。
靜默良久,費一笑開了口,聲音卻有些暗啞,“元濤,我想要休學一年。”
之前她就開始盤旋起這個問題了,但並沒有當下做出決斷,如今聽了醫生的話,心頭觸動很深。
一年之間,費澤陽需要人照顧,而她,即是最好的人選,何況不管是否是一年,她都會站在他身後,給予他鼓勵的。
費一笑的意思,顧元濤又何嘗不明白呢?
只是為何接受起來,有些苦難,不是很甘心,費澤陽,還真是好命。
但是費一笑臉上的堅決,告訴他無論自己怎麼說,他還是不可能說服她,無奈之下,只好答應她。她要站在費澤陽身邊支援他,那麼自己,就在她身後挺她吧。
接下來的一個月,費澤陽總是體力不支,醫生說復健需要在一個月後實施,這一個月他需要好好養身子。
醫生卻說他恢復得不錯,費澤陽讓季默然給他僱了一個看護,專門負責他日常生活的,他堅決不讓費一笑靠近他身體半步。
費一笑休學的計劃,不知道他從哪裡得知,被否決了,費澤陽強烈要求她回去上課,不然病房都不讓她踏進半步。
有幾次,看護不在,費澤陽撐起半個身子,額頭上滿是冷汗,動作僵硬而吃力,費一笑每次都有一股衝進去的衝動但是她卻竭力剋制住,費澤陽的男性自尊是多麼的高傲,他絕對不想要這樣狼狽的他被自己看到。
她除了站在不讓他察覺的地方,默默為他打氣,擦拭去眼角不由自主掉落的淚珠,什麼也不能幹。
她努力地充當一個旁觀者,在費澤陽提出絕食抵制時,費一笑休學沒有成功,但她每天,就在學校跟醫院奔波,費澤陽隔壁的病房都被她盤踞下來了,顧元濤出的力,費一笑累了,便在那個房間睡上一覺。
每天下午放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