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一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顧元濤閉目養神,聞到沐浴露的清香以及洗髮水的味道,顧元濤當下睜開了眼睛。
顧元濤目光掠及她身上,眼前豁然一亮,剛沐浴完畢的費一笑別有一番韻味,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此時拿來形容她,是相當的合適。
情人眼裡出西施,其實不管怎樣的費一笑,在顧元濤的心裡,都是最美好的。
“笑,你洗好了,我幫你擦頭髮。”
他自己頭髮懶得擦了,卻主動獻起了殷勤。
費一笑也不拒絕,由得他胡鬧,費一笑的頭髮很柔軟,是那種嬰兒般的質地,摸起來很舒服,幹得又快,離子燙適合那種頭髮比較硬的髮質,她想要那種筆挺的效果,但是理髮師總是說她不會做出那種效果的,因為她不得不作罷。
如今頭髮都及肩了,剛開始脖子感到刺痛,估計是之前一頭清爽短髮的緣故,現在,她已經適應了,習慣了,也不再會感到刺痛。
很多事情,剛開始或許不適應,但是經過時間的療傷,那道傷痕,便會漸漸褪去,直到最終消失,看不見了。
費一笑的頭髮乾得很快,不用吹風機都幹得差不多,顧元濤忍不住多摸了幾下,質地柔軟,手感絕佳。
他放下大毛巾,撥動了幾下自己額頭的鬢髮,報怨道,“笑,你都不主動說幫我擦頭髮。”
沒有戴鉑金邊框的眼鏡,顧元濤這一雙桃花眼注視著人時,看上去一直在不停地放電,但是他又露出一臉委屈的表情,嗯,費一笑被這副場景逗樂了。
她忙道,“好好好,我幫你擦頭髮,禮尚往來麼,拜託你也不要再朝我放電了。”
顧元濤咕噥一聲,“哪來放電,休得胡說。”
他盤腿坐在床上,費一笑幫他擦起了頭髮,她擦的很仔細,其實費一笑做很多事情都是很認真的,除了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她沒有心情,便隨便敷衍過去。
顧元濤心情在觸及費一笑跟自己穿的是同一款睡袍時,心情大好,他故意挑選跟她穿情侶套裝,所以之前買的幾乎都是情侶服飾店的,摒棄了他之前一貫的英倫風格。
擦好頭髮後,顧元濤又興致勃勃地提議看電視,可惜,怪怪的義大利腔調,費一笑聽得極為痛苦,因為她一個詞彙,也聽不懂。
反倒是顧元濤,或許是身邊多了一個費一笑的緣故,他倒是聽得津津有味,興致當頭,還不忘耐心解釋給她聽。
透過看電視,費一笑知道了顧元濤原來精通的方面很多,義大利語也是他修的一門,他頗有語言天分,除了英語、西班牙語、義大利語外,還精通法語。
費一笑覺得他就是那種語言鬼才,她的英語還行,普通的對話能夠應付,計算機專業很多術語都是英語的,她為了興趣被逼學的,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畢竟在國外,能夠交流畢竟普遍的語言是英語,但是義大利人似乎不願意說外語,嘰哩咕嚕地說著她頭痛的義大利語。
不過,米蘭國際友人多,大街上說英語的還是存在的,所以,這就是費一笑認定的所謂的“派上了用場”。
看完電視,有點遲了。
顧元濤看著昏昏欲睡、一直在揉眼睛的費一笑,她幾乎掛在他的胳膊上睡著了,他長嘆了一聲,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躺平。
當顧元濤躺上去的時候,費一笑的四肢就頓時纏了上來,她的睡相極差,似乎要讓人抱著才能睡。
顧元濤關了檯燈,黑暗中,他墨色的黑眸比起黑夜來得耀眼多了,他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想要人抱著睡覺的人,都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
那本書說的是兒童心理學,但是這放在她的身上,似乎也很合適。
笑,她也是這種人吧,她渴望溫暖,她害怕孤獨、寂寞。
就這樣抱著她,顧元濤覺得整個人很充實,這算不算做是她對他依賴的開始呢?
這一夜,顧元濤睡得很熟,費一笑也是一夜好眠,兩人相依而偎,相擁而眠,是這般的自然,並沒有多少尷尬產生。
米蘭是時尚之都,在米蘭,他們少不了要去購物,顧元濤在上飛機之前,就關了手機,所以兩人的旅行都是分為愉悅的,沒有外人的干擾。
異國他鄉,形形色色的人,不同的靚麗風景,都讓費一笑大開眼界,忙碌而充實的旅行,讓她開始時不時綻放笑顏。
每一次,顧元濤看到她笑了,就知道她是真的開心,他很高興陪著她的這個人是自己。
他更加相信他們會更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