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齊霈陽一連闖過幾個紅燈,不顧違規超速的規定,趕到醫院。
他立即衝到病房,正巧遇上剛走出來的醫生“你是病患家屬?”這回換個中年穩重的醫生。
點點頭,齊霈陽勉強剋制住那股衝進去的慾望。“娃娃的狀況還好吧?”
“病患情緒十分不穩定,事實上我們正等著她的家屬來,你和病患的關係是……”
“親如兄妹。”他想越過醫生,“我能進去看她嗎?”“親如兄妹?”醫生皺起眉頭,“你不是病患的家屬嗎?”
“這有關係嗎?”醫生不急不緩的態度惹惱了齊霈陽,“我要見她!”
抿起嘴,醫生無視於他火爆的脾氣,“你必須瞭解病患不只是失去記憶,就連一雙眼晴也暫時失明,目前最需要的除了精密的治療之外,就是家屬的安慰,既然你不是……”
“他是。”顧行雲和顧風鵬停好車位,出現在他們眼前。“醫生,家屬之中就屬他和病患最親,如果讓他看看病患,可能會有些幫助。”
“醫生,娃娃失憶該不會是永久性的吧?”風鵬問道。
“很難說,可能只有幾天,可能會部分恢復,也可能……”
“一輩子她都不認得我們是誰,忘了過去相處的一點一滴。”行雲低聲接道。
刷白了一張臉,齊霈陽啞聲問道∶“我能進去看看她嗎?我保證不會刺激她的。”他懇求道。
點了點頭,醫生了解家屬的心痛。“只能一個人進去,記住!千萬別刺激她,她剛醒來就面對記憶的空白,還有智暫的失明,可能情緒上會過於激動……”
齊霈陽無心聽他詳細的解說,懷著恐懼的心理,他輕輕地推開病房門。
他看見小小的病房裡,一個雙眼朦著白紗布,半坐在病床上的白衣女孩一臉不安地傾聽她周遭所有的細微聲響,剛包紮的右手緊緊拉著白色床單,流露出對未來日子的茫然及害怕。
她就是過去那個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娃娃。
他的娃娃。
那一瞬間,他的心痛得幾乎讓他喊出聲。他恨不得讓她立刻搬離這個可怕、像是宣判她以後的日子再也與光明無緣的地方;他要讓她永遠待在他的保護之下,不再受到任何人的欺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