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祝推他:“快去幹你的,別讓人落下了。”
房律走出幾步,又回頭說:“累了就歇會,別跟人家比。”
“我知道。”衛祝嘟囔:“我又不是二傻子。”
說話的工夫,附近的人都割出幾米遠了,衛祝趕忙埋頭大幹起來。
35
這活幹起來好像跟割草差不多,不過衛祝割了一會就覺得感覺不一樣了,穀子梗又硬又結實,可不像草梗那麼容易割,何況還是那麼一大片,衛祝平時割那兩筐草跟這一比跟玩似的。
才割了三五捆,就覺得腰也酸了,頭也發暈,胳膊上被粗糙的穀子葉劃的滿是細痕。不過既然是他自己要求來的,也不能半途而廢,別人笑話還在其次,關鍵是不能丟了房律的臉。於是他堅持著繼續往下幹,開始還捆完之後檢查一下結實不結實,後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胡亂一捆就扔下,大部分立刻就散了。
就算這樣,衛祝也很快讓別人落下一大截,開始他還想追一追,後來實在沒力氣了,只有埋頭重複機械般的動作。割了大約三分之一,他就覺得胳膊像墜了大石頭一樣,怎麼也輪不起來了,接連幾把都割了好幾刀才斷,他發狠一使勁,結果“嚓”的一聲,鋒利的鐮刀一下子把小腿劃了道傷口。小腿正面最突出的就是骨頭,這一下開始只見到慘白的茬口,過了半天才滲出血來。衛祝疼的哎喲一聲就把鐮刀扔了。
房律原本趕出去老遠了,不知怎的竟聽見衛祝的叫聲,急忙跑過來看,只見衛祝兩手掐在小腿上,血一直往外滲。房律趕忙割下一副衣襬給他裹住。
收拾妥當,房律把他拉起來:“走,我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衛祝不好意思的抽出手:“一點小傷,不要緊。”
房律看他半天,無奈的嘆口氣,收起他的鐮刀說:“你去那邊路上迎迎,送飯的快來了。”
“那好吧。”衛祝搓搓手,看周圍的人不注意,在房律臉上親了一下,走了。
中午吃過飯,男人們三五一堆坐在地頭上休息。衛祝靠在房律身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下午開工的時候,衛祝被叫醒,起來一看,房律不知哪去了,他急忙往自己負責的那塊地跑,只房律在那捆紮,一塊地都割完了。
衛祝趕緊上前幫忙,房律說:“不用你了,你捆的不結實,我還得重新捆。”
這時里長過來看看他們,說:“怎麼著,一上午就掛了彩?我說你不行吧,別逞能了,回家去吧。”
“我不回去。”衛祝不肯走:“我可以做別的。”
里長笑著說:“人長的不大,脾氣到是夠犟。”
房律也笑了:“可不是。”
里長說:“那好,你去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