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的爬起來,房律拉著他的手看看:“還疼嗎?後天趕集我去買些蠟燭來用。”
“蠟燭也好不到哪去。”衛祝嘟囔。
“那你想要什麼?”房律笑著說:“難道要我把月亮摘下來給你?”
“月亮就不用了。”衛祝說:“那玩意太大,而且又不會發光,放在家裡當石頭球玩啊。”
“不過……我到是想起一個故事。”衛祝沉吟一會說:“那是什麼地方提到的來著。說有個皇帝的妃子流落民間,被一個富戶家弄去,晚上點油燈,她嫌嗆,點蠟燭,嫌冒煙,富戶就問她,那你在皇宮裡用什麼照明?妃子說,皇帝用幾顆大夜明珠系在帳子四周,就跟白天一樣亮,還沒有煙火氣。”
“夜明珠是什麼?哪能找到?”
“我沒見過。”衛祝洩氣:“應該就是圓圓的珠子,在黑暗中會發光的?我也不知道哪有,就算有也是很珍貴的東西,咱們哪弄的到。”
房律笑著摸摸他的頭,什麼都沒說。
過了幾天,房律買來了一些蠟燭,晚上同時點上幾枝果然比油燈明亮了許多。不過蠟燭價格昂貴,而且燒起來的味比油燈的豆油味大多了,因為這時候的蠟燭是用動物油脂做的。
這幾天衛祝做夢都在喊:“我要學物理!我要學化學!”
房律只好多承擔一些家務,忙了地裡的忙家裡,一刻都不得閒。
天氣一天比一天涼爽,但村子裡的人卻忙的越來越熱鬧,磨鐮刀,修鎬頭,整鐵鍁,篩囤掃場,準備應付一年中最忙碌的時候。收穫的季節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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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祝記得小時候在課本上學過:秋天是個收穫的季節。還記得有篇課文是《秋天來了》裡面說“秋天來了,天氣涼了,一群大雁往南飛,它們一會排成人字,一會又排成一字。”
不過衛祝的記憶中秋天的“收穫”除了搶購反季促銷的衣服,就是十一長假睡懶覺。大雁到是在動物園裡看到過,不過衛祝當時想的是“這個東西是不是比烤鴨好吃?”最後就是那篇課文,被他改成“秋天來了,天氣涼了,一群大雁往南飛,它們一會排成B字,一會又排成T字。”當作BBS上的簽名。
這回穿越到農村,可算有機會領略“收穫的季節”,看到大家都準備忙起來,他也興致高昂,準備大幹一場。
一場細雨過後,接連幾天放晴,正是收割的好時候。在里長的帶領下,村裡人一齊祭祀穀神,準備收割。祭祀儀式很簡單,由村裡最年長的老人請出金鐮刀交給一名壯年男子,割下一束穀子,然後讓一名幼童把穀子送到祭壇上。象徵著糧食一年年收穫,養育村裡一代代的人。
祭祀完畢,里長就把村裡人按勞動力分組,壯年男勞力去做最重的活,如割穀子、刨地瓜、刨花生什麼的;強壯的婦女去做稍輕些的活,如掰玉米、拾棉花,或者捆紮收堆;老人和小孩就在村裡支起大鍋做飯、送飯。
房律自然是分去做最重的活,衛祝看到大家都準備著忙起來,也興奮的不得了,沒想到里長竟然讓他在家做飯,他一聽可不幹了:“不行不行,我也要跟房律一起去幹活。好歹我也是個大男人,怎麼能把我當老人和孩子一樣對待。”
里長是個四十多歲的精壯漢子,雖然不如房律長的帥氣,但是一看也是渾身是勁的樣子,他看衛祝嚷嚷,笑著說:“你啊,別亂嚷,我幹了半輩子農活了,是不是幹活的料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你雖然是個男娃,可這身板架勢,十個也抵不上房律那樣的,還是在家做飯吧。”
房律也勸他:“是啊,家裡還有豬要喂,你就別去了。”
“不行!”衛祝也上來擰勁:“這幾個月我割草也練出來了,雖然不如你力氣大,最多我慢一些就是了,怎麼能不讓我去!”
房律看他不聽,只好說:“好好,那你就去吧,累了再回來。”
於是衛祝也分到一把鐮刀,跟著房律他們一起走了。
到了地裡,房律就先教給他怎麼割。
“這樣握一把,不要太厚,剛好一刀割斷,然後扔下再割下一把。差不多這些就夠一捆了,用一束秸這樣繞兩下捆結實,扔在地裡,回頭來拾就行。一人一畦,這頭到那頭。知道了嗎?”
“嗯嗯。”衛祝點頭,試了幾下,還滿像那麼回事。
房律在旁邊看了一會,又過來說:“地裡的茬子不能太長,否則以後不好刨,還浪費了柴草,也不要太短,短了容易割到地裡,又費力氣又慢。勁要勻著使,不快不慢的幹。”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