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籤份合約,口令封存後交由第三方保管,我看瓊斯就是個合適人選,如果您存心欺騙,那麼我會動用父親留下的資金,惡性收購徐氏集團,將您拉下董事長的寶座。”
“你、忤逆不孝!”徐立勤神色數變,“你父親留下的那麼多錢?”
“多謝爺爺教會我靈活投資,那兩筆基金比原先漲了十幾倍。”桑尼昏迷日久,力氣不濟,聲音低微帶喘,他換了個愜意些的坐姿,連眉心都未動一下,“爺爺,您還是希望我結婚嗎?先說好,新娘我自己來挑。“
瓊斯在旁邊坐觀兩人交心鬥法,根據他對好友的瞭解,桑尼的態度越平和,內心怒氣指數越高,此刻恐怕正處於盛怒之中,他畢竟是外人,不想介入客戶的家庭糾紛,便提起公文包告辭:“徐老先生,我有事先行一步,不打擾您們了。”
徐立勤剛才被孫兒當眾嗆聲,大感不快,皺起眉頭擺擺手,“瓊斯,別急著走。你看了這麼久笑話,乾脆由你幫忙擬定合約,就按桑尼的意思,催眠口令交由你的律師行保管。”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剎那,桑尼眸中彷彿有微弱的光華閃過,瞬間即逝,快得來不及捕捉。
徐立勤還未細加揣摩,瓊斯就迅速地行禮道:“請放心,這事我一定處理妥當。”
徐立勤縱橫商界幾十年,擁有極強的直覺和洞察力,他心裡似有點不安,可仔細打量面前的兩位年輕人,暫時找不出什麼破綻。說到底,簽署這份合約,是雙贏的局面,他不需要擔心。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他揚聲喚管家:“把桑尼少爺送回臥室,拉上窗簾,不得開燈,不許任何人探視……”
管家應聲出現,怯怯地問:“少爺從小怕黑,有幽室恐懼症,這麼做有些不妥吧?”
桑尼閉上眼睛,用手指輕按太陽穴,沒有作聲,彷彿四周的動靜和他已沒有關係。
“好了,就這麼辦。”徐立勤看著愛孫被推走,那清瘦的背影,散發著濃濃的孤獨感,像極了其父。
為什麼,這父子倆都那麼倔強孤傲,讓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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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奇?”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低沉含糊,似在自言自語:“怎麼還沒醒,藥效應該過了……”
喬奇沉默地躺著,床板冷硬,有規律地微微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