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方能發揮最大效能。蘇可僅僅只是上了兩節課,她哪來的勇氣敢在幾位校領導面前說出這樣一番話呢。
沒等李謝華出言,宋國強當即扶了扶眼鏡,嗤笑道:“蘇老師,你覺得你比十七中所有老師都要優秀嗎?”
蘇可搖搖頭道:“那當然不是了。咱們學校的老師大多富有深厚的教學經驗。為人也都很謙遜,是值得我學習的物件。”
“那他們十年甚至二十年沒幹成的事,你用嘴巴吧唧吧唧隨口一說。兩年就能完成,你不覺得太草率,一點都不尊重他們這些年來教學的成果嗎?”
“如果宋主任您非得這麼說,那我也沒辦法。”蘇可忽然轉換了語氣,變得強硬起來,她向來不懼這種威脅,更何況還僅僅只是口頭上的。
宋主任眯著眼。冷哼道:“那你就是承認你有這種意思了?”
蘇可道:“宋主任牽強附會的本領是越來越強了,行啊,我就順著你的意思往下說。這麼多老師,教了這麼多年的學生,送走的高三畢業生那麼多批,為什麼一直甘居人後呢?我就來好好分析。有三個原因。第一。首先是生源。初中的尖子生大多被一中錄取,從起跑線上我們就低了一中一頭;第二,是教師的教學水平問題,如果長時間的只知道用自己的那一套,而從不吐故納新的話,也就是說用十年如一日的教學方法來教每年都在更新的學生,他們的思想和行為觀點在不斷變化,學生與老師思想上的鴻溝不斷在擴大。學生們在課堂上又怎麼可能對陳舊的內容感興趣呢;第三,我們的特長生教育的確很出色。這使得某些老師有了依賴和消極怠工思想,彷彿我們十七中就只能將特長生搞好,而文化課就不用再和一中去比了,反正也是比不過。綜上三點,不當之處請指正。”
宋國強沒想到蘇可順杆子往上爬,還真說出不少道道來,一時間難以反駁,最後只得道:“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看待問題要全面,不能僅僅憑你的印象,就將這些年來學校的成績否定,學校雖然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但有時候也很複雜,人與人的心不都是全往一處使勁,所以啊,有這個精神氣是好的,但也不要太過於自以為是了。”
蘇可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她明白剛才那一番話,肯定這幫領導是不愛聽的,她只是想借這個機會說出來而已。
李校長剛才一直沒有說話,在聽完宋國強和蘇可的爭論後,他又看了一眼手錶,才道:“好,時間不多了,我再說幾句吧。我記得有一次和一家華夏頂級大公司的老總吃飯,他和我聊起來公司定的一些面對新人的規矩,我覺得很有意思。當然,小蘇啊,我即將要講的這些並不是要針對你,你大可不必戴著有色眼鏡要去聽。他們公司是這麼規定的,當一個新人進入這家公司的時候,第一年絕不允許他們對工作提出任何意見,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儘快熟悉情況,瞭解工作,第二年至第三年,他們只允許對某項具體工作提出個人見解,凡是涉及部門以上的大項工作,他們同樣沒有權力質疑,但隨著他們在公司時間越來越長,他們在公共場合的講話可涉及到的範圍不斷得到提升。”
“老總說,曾經有一箇中州大學的畢業生剛畢業到他們公司才一個月不到,就洋洋灑灑寫出了十幾頁的公司大項改革方針,將公司的架構組成、經營方針批得一塌糊塗,老總看到以後當即就給人事部打電話,問,這人如果有精神病,馬上將他送到精神病院去,如果這人沒病,請第一時間將他開除。新人進入一家單位最好的狀態就是少說多聽,踏踏實實幹活,只有當你真正沉浸在單位的文化、歷史中去的時候,你才能瞭解這家單位存在的問題以及想要突破面臨的阻礙。”
“小蘇,說實話,我到咱們學校已經整整五年了,張副校長和宋主任包括李主任都在,有些我覺得是有利於咱們學校發展的舉措都不一定能落實下去,為什麼呢,這其中牽涉到很多人的利益,有些人覺得我是空降兵,幹不了幾年就要走,而他們則是地頭蛇,不管上頭領導怎麼換,學校的廣闊天地最終還是他們的。我搞這個特長生教育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幸虧這兩年終於出成效了,也給他們帶來了經濟實惠,否則,等待我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封告狀信呢。”
蘇可默然不語,她何嘗不知道現在想幹成一件事太難了,尤其是在學校這種國立單位,盤根錯節的人際關係,糾葛複雜的利益糾紛,在這種環境想要當好一校之長,確實需要面對很多困難很多挑戰。
李校長站起身,道:“已經遲了兩分鐘,我必須走了,李主任,小蘇的嘗試可以繼續下去,5班的課程安排由蘇可自行決定,授課模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