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親親舔舔可以完的。但問題是——他停不下來了。
雙喜住在他這兒這麼久,與他只隔一道走廊,這對於一個身體健康性功能良好的男人來說是多麼大的一個挑戰!尤其前些時他買了那麼多生蠔,總不見得全由雙喜來消化吧?於是每晚他也翻來覆去折騰良久,浮想聯翩於對面的男人此刻在做什麼,放任自己縱情於那種放肆的想象——雖然在想象中已經花樣百出,把雙喜象煎魚似的翻過來翻去煎了個透,但高潮過後,卻反而覺得更空虛。
不但空虛,而且焦燥。
這樣的望梅止渴只不過是精神上的一種意淫,要有實質!實質啊!要把他壓在身下用力撫摸,要下死力地把他幹得直哭,那些平時不能顯露於人前跟自己形象完全不符的低階性幻想,都想在他身上盡情實施。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要在這個時候存天理、滅人慾嗎?
理智說是,但慾望說不。
蔣聞濤不是一個君子。
雖然那些含羞帶怯對他抱有好感的女性,都無一例子外地認定他有一種紳士的作派和美德,但那隻不過限於和女性同桌時彬彬有禮地站起來替對方拉椅子而已。我們必須認識到這樣一個真理:距離產生美。
試想雙慶,曾經也是那麼一個對著蔣聞濤巧笑嫣然眼裡流露仰慕之意的小女孩。可是,自打知道他在動自家哥哥的歪腦筋後,那仰慕動搖了、崩潰了、坍塌了,最後簡直一星半點都沒剩下,現在她是徹底拉近了與蔣聞濤的距離,什麼乖巧形象都不要了,隔三岔五就拍著桌子和蔣聞濤叫板——夢幻破滅了的後遺症啊,據說都是這樣的。
而蔣聞濤本人,更是對君子這種美稱嗤之以鼻。
君子?當君子有什麼好處?
在他少年時代,他那位少將爺爺曾經這樣教育過他——
“人,一定要有同自己作鬥爭的精神。”
老人家的意思是:人啊,有很多負面的東西。比如惰性、比如貪婪、又比如嫉妒。如果放任這些東西發展,那當然不好,這時候就需要高度的自我控制力——哎,真的很想……在這個時候,就一定不能這麼放縱自己!
當時蔣聞濤恭恭敬敬地受教了,但他內心真正的態度卻是不以為然的——瘋了我,幹嘛要跟自己唱反調?!
由此可見,蔣聞濤同學從某一方面來說是很順從於自己慾望的人。所以,此時此刻,雖然他這樣發展下去會變成夜襲,也深知這種夜襲很卑鄙、很無恥、很下流,但他也實在是忍不住、也不想再忍了。
喝過酒的人身體本就敏感,更何況還有蔣聞濤刻意挑逗。雙喜的大腦還迷糊,身體卻漸漸有了反應,在半夢半醒間被弄得漸漸興奮起來,雙腿在床單上無意識地摩擦,半張著嘴吃力地喘息。
夢裡與他親熱的自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熱情如火的女人。看不清她的面目,卻憑直覺地認為是汪綺。她以一種陌生的誘惑姿態,貓一般俯在他身上,紅唇輕啄,一點點地往下,一路在他身上燃起漫天大火……雙喜額頭上冒出一層薄薄的汗,不受控制地發出幾聲興奮的喘息。
“汪……汪綺……”
正賣力吞吐著他的蔣聞濤停了一下。
汪綺?
他臉黑黑地想,就憑那個一看就知道是很正經的女人?你還指望她這麼放得開的給你口交?兩個人的個性都這麼沉悶,就算結了婚,性事肯定也是極其乏味的那一種,搞不好這一輩子都別想體驗到性愛的樂趣。
他這麼一停頓,雙喜就很不滿意地往上面拱了拱,急切地,要他繼續似的。因為被當成了女人的替身,蔣聞濤有點兒惱怒,握著那小紅腸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雙喜本已瀕臨高潮邊緣,哪裡還堪這種刺激,身子頓時一彈,射了他一嘴。
蔣聞濤懵了。再看底下那人,慾火得暢,舒服極了,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竟似要接著睡覺了。
蔣聞濤氣極反笑,將嘴裡的東西吐在手上,俯身下去有點惡意地低語:“還有更舒服的,你要不要也試一下……?”
底下的人肯定不可能回答,所以蔣聞濤很獨裁地說:“我就當你答應了。”
接下來雙喜就再一次體會到什麼叫舒服。
他被蔣聞濤撩撥得飄飄欲仙,如在雲端,又似浪尖。蔣聞濤是完全豁出去了,怎麼刺激怎麼來,這麼強烈的刺激,雙喜再不醒那就是個死人了。他終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努力地從那浪濤般的快感中掙扎出來,一睜眼,駭異地發現原來那些雜亂的夢境竟確有其事,只是那性感女郎搖身一變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