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電鋸驚魂》裡面的血腥,秦風上身的衣服已經破的不像話,血跡已經發黑,一邊的肩部有一塊圓形鐵正插在裡面,嘴唇也已經失了血色。
同時,房間外傳來趙天泰有節奏的敲門聲,趙芸一躍,將秦風壓在身下,迅速扯了被子蓋在身上。三聲敲門聲過,趙天泰在趙芸未答話時走入房間。
趙芸以及秦風兩個人都埋在被下,呼吸都是微弱的,趙天泰站在床前要扯被,趙芸不鬆手,悶悶道:“爸,我脫衣服睡了,你先出去吧。”
趙天泰的手不由得一頓,退後幾步環視著房間周圍,看向陽臺,看向帶著血跡的補湯碗口,最後將所有都化為了一句話:“繃帶在閣樓的儲物室裡。”
然後是拉開門走出去的聲音。
趙芸心底一涼,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家老父親向她妥協了,甚至即使她和秦風現在要離開,他也會同意,有如心揪起來的難過。
趙芸心裡難過的像是有隻手放在她喉嚨處掐著一樣,默默的將被子拿開,從秦風身上翻身下來,卻再次被秦風給拉了回來。
趙芸不說話,視線放在秦風肩上的那個圓柱鐵上,看著像是防賊的鐵門上方的尖角鐵。
秦風逐漸將手下移,放在趙芸的肚子上,他們兩人之間,隔著衣服軟軟的碰著,柔聲問:“最近還好嗎?”
趙芸不答,秦風無奈的笑了一聲,“我們剛認識的那一年裡,我好像從來沒有哄你這麼久,也沒有被你拒絕這麼久過。”
“那時候我愛你。”趙芸淡淡的道。
秦風反問:“所以現在真的不愛我了?”
趙芸搖頭不語。
秦風語氣柔軟,從未有過的虛弱:“趙芸,我這幾個月裡面受的還不夠還你那六年裡面受的嗎?”
趙芸的神經有一瞬的鬆動,知道他又要說些什麼感情話了,不想聽,固執的從他身上起來,道:“我去拿繃帶。”
秦風知道她在逃避,這是她典型的動作,點頭:“再給我拿點東西吃吧,我三天沒吃東西了。”
趙芸可以想象,秦風會低聲乞求她,會溫柔的以情動人,甚至會用強的挽回她,卻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一句話會讓她紅了眼。
趙芸輕輕地“嗯”了一聲,走出了房間。
再次返回房間的時候,秦風似是已經短暫昏迷了,將紗布剪子繃帶放在桌子上,才發現剛剛她喝剩下的半碗補湯已經見了底。
趙芸這樣看著,一滴淚就那樣無聲無息的滴在了碗底。
作者有話要說:哇哈哈哈,迷塗過了,哦也!是不是哪個姑娘默默的給迷塗祈禱來著??
嘿嘿,明天有雙更!
☆、53。 情不能移矣
悄然滴落的淚,在碗底暈開,無聲的開著染血的花,花底的漩渦裡影射著多久以來他們的愛與痴纏。
不是沒想過要原諒,只是那原諒堪比將自己的一切原則打敗。愛與恨都經歷過的人,不怕再重新愛上,怕的是不清楚會不會還要經歷一次那樣的撕心裂肺。
看到他的疼,不會不難過的。
趙芸拿著浸溼的毛巾擦拭著秦風蒼白的臉,看著他冷汗淋漓,看著他瘦的顴骨都已經凸了出來,看著他甚至都長了絡腮鬍茬的臉頰,也聽著自己心臟處的砰砰跳動。他口中無聲的說著什麼,聽不到,但唇的開合形狀,清晰的讓她看到那是她的名字。
上一次替他處理傷口,還是六年前他假裝受了彈傷來她這裡,當時的她很驚慌無措,現在的她,心裡除了平靜便是心疼。
將毛巾塞進秦風的牙齒之間,用剪刀剪開他扎著鐵柱傷口周圍的衣服,先用生理鹽水稍微清潔了一下,秦風嘴裡發出痛苦的嗚咽聲,趙芸趁著這個時間一咬牙便將20厘米長的鐵柱給拔了下來,秦風猛地睜大了眼睛,再看清是趙芸時有一瞬的滿足,又昏了過去。
鐵柱已經生了鏽,秦風肩部的肉也有些翻了出來,趙芸隨手擦了擦被漸到自己臉上的血,用棉籤沾著雙氧水擦拭,將止血的酚磺乙胺磨成面灑在傷口周圍再縫了兩針,然後剪開紗布開始處理。
全部處理完成後,已經一個小時後,趙芸將秦風的剪下來的衣服以及染上血的床單,全部扔掉,最後床上乾淨了之後,才坐下休息。
低頭無意識的看了一會仍在昏睡的秦風,忽然想起他說的餓了,又起身拿起桌上剩的湯碗去了廚房。
廚房這個地方,趙芸進來的次數也是可數的,本身就是大小姐,也不需要特意學會做飯討好誰,自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