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的把戲在哪兒我都看得出來,何況只是一處許久不用的宅子,紫晴聽你使喚同樣也能聽我使喚,你說,明日舒巖一問她要是什麼都說了?後果會怎樣?”
永平侯府對付人的法子多的是,夏青青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如何承受得住。
夏青青擱在桌上的手慢慢縮了回去,眼底閃過一絲害怕,很快又被仇恨泯滅,“我有什麼好怕的?之後表嫂的日子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吧,永平侯府產業中有酒樓妓院,妓院裡的人多是從各地張羅犯了錯的丫鬟,這在京裡不是什麼秘密了,妓院的人做事陰狠毒辣,我恐懼又如何,表嫂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秦牧隱目光倏然一緊,“你原來存著這個心思,她她害你下水是她犯了錯,因為她不知道縱然她什麼都不做,你也不會是北延侯府的女主人,知道為什麼嗎?”
夏青青震怒,果然,秦牧隱知道說什麼能挖她的心。
“可還記得我書房外的一從臘梅,楊柳有口難言,我和老夫人既往不咎不是看重你,而是心寒,一個幾歲大的孩子因著心裡的嫉妒捨得對自己下殺手陷害一個丫鬟,夏青青,你說你品行有多好?”秦牧隱說得極慢,楊柳算是他身邊唯一的丫鬟了,往事不可追,秦牧隱早前不明白,是在回府時老夫人疼惜黎婉時反應過來了。
他以為老夫人也是有意他娶夏青青的,可老夫人待黎婉和夏青青的態度他就明白了,一個是無可奈何的心疼,一個是真心關切的心疼,兩者截然不同,老夫人之所以對夏青青無可奈何怕也是見她心狠手辣吧,為了丫鬟就能做到這樣,以後遇著事了是不是能做出更瘋狂的舉措來?
夏青青臉色一白,手驀然收緊,嘴唇打顫,“你,你都知道?”
秦牧隱雲淡風輕道,“就是你準備燒死自己嫁禍給楊柳那件事麼?”
夏青青身子一軟,“你果真知道了……”
秦牧隱臉色一換,陰寒至極,“夏青青,這麼些年,不是隻有別人是傻子,黎婉對付你,辦法拙劣,可也最有效,楊柳泉下有知會感激黎婉的吧,至於你,以後,別來侯府了,當然,如果黎婉出了什麼事,你說是永平侯的手段厲害還是我的手段厲害?”
夏青青慘白著臉說不出話來,秦牧隱漫不經心地摸著衣袖,黎婉說話時喜歡扣衣衫上的圖案,他想試著摳一下,到了袖邊又忍住了。起身,走到門口時,腳步微頓,“那件事你說出去了也不會有人信了,原因你自己會明白的,至於這次,夏青青,楊柳的事我當沒發生過仍把你看成我表妹,這次,你過線了。”
“你自幼被人寵著,老夫人也寵愛你,對付你,手段有的是。”丟下一句,秦牧隱不回頭的走了。
夏青青臉色慘白,小梨進門,輕輕叫了聲,夏青青眼神落在她臉上未回過神來,喃喃道,“他竟然一直都知道,他卻對我這麼好,小梨,我們的好日子到頭了……”秦牧隱與她青梅竹馬,明白她在意什麼,他出手,她是一點希望都沒了。
夏青青垂著頭,雖然估計他猜出是誰了,沒想著回來冷嘲熱諷,夏青青要是劉晉元就好了,倒床上拿被子蓋在頭頂,悶聲說了兩句。
秦牧隱臉色更黑了,掀開被子,她死死拽著,秦牧隱手往被窩裡一伸,探到她腋下,她立馬乖乖就範鬆了手。
“起來,坐好!”秦牧隱沉下臉,今日若不和她說,之後遇到相同的事情有她後悔的時候,永平侯府把事情鬧到皇后跟前還好,若是不吭聲暗地裡報復,黎婉哭都哭不出來,紫晴就是最好的例子,今日怡紅院一位商戶花了高價玩了一個女子,混跡妓~院的老手還願意花銀子玩那種地方的人,有什麼比清白之身的女子更值錢?紫晴的反常可不是受了私刑那麼簡單,一個走路都需要人拖著出去的人,被折騰得多慘,那個商戶之所以有名還是因為他床第間的把戲,光是想有人覬覦黎婉他就心緊得想殺人了,他不敢想象黎婉和紫晴遭遇同樣的事後他還能保持理智。
黎婉瞧著他神色不對,乖乖地坐起身,坦白道,“妾身知道是表妹,心中有了算計不會被人咬住不放的,侯爺,妾身錯了!不該說剛才那樣的話。”黎婉以為秦牧隱冷下臉是她說錯話的原因,她剛才說的不過是玩笑話。
“剛才說了什麼,重複一遍。”
他聲音低沉,眼神寒冷至極,黎婉心知他真生氣了,小聲嘟噥了兩句,“她是您心上人,對付她當然要顧忌您了。”完了急忙補充,“侯爺,妾身說得是玩笑話,妾身想好了脫身的法子……”
語聲未落,人已經被他拽下床,翻轉過來趴在床上,黎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