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和那幫人約在一個酒樓,酒樓是承王府名下的,二九拿了北延侯府的令牌以她的名義包下了隔壁,才知道,她們問劉氏要七千兩銀子算作鋪子五五分賬,可是,劉氏哪有那麼多銀子,只拿得出三千兩,那位舒夫人好說話,意思讓劉氏寫一個借條,以後鋪子盈利了從裡邊還,天上掉餡餅的事,劉氏再高興不過了,當即就同意了。
二九早有準備,叫了幾名侯府的侍衛幫忙,擋在門口吼一聲裡邊有騙子,推開門,把她們抓了現著。
“李婆子在不?”黎婉想到一直是她教唆劉氏,眼神冷了下來。
“在!”
“行,今日就把李婆子收拾了。”黎婉心裡有數,劉氏不笨,不過被銀子衝昏了頭腦以至於都沒有先看看地契就同意借條的事了,李婆子跟在劉氏身邊多年,劉氏沒有讀過書的事當然也知道,要是在借條上稍微動點手腳就能把劉氏騙過去。
另一處,劉氏沒想到侯府的侍衛把那幾人全抓了,連李婆子都不放過,她擰著眉,思索著侍衛的意思,二九是黎婉的人她見過,他說其中有詐黎婉派他來將騙子抓起來告官的,劉氏喝了杯茶,看看被捆著的幾人,心裡不太信黎婉。
李婆子以為侍衛認錯了人,嚷嚷“你們快把我放了,我家小姐就是侯夫人,你們這樣對我,別怪我在小姐面前告你們!”李婆子年紀大了,手被一個侍衛緊緊捆著,面子裡子都難受,跟在劉氏身邊從來沒有誰給她臉色看過,況且,那個侍衛捆綁的手法緊,勒著她手腕痛得厲害。
李婆子看還處在雲裡霧裡的劉氏,“夫人,您快讓他們把我放了,平白無故進屋抓人,告到縣衙,也是丟了侯府的臉面!”
劉氏回過神,仍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不過,聽進去了李婆子的話,朝外道,“李婆子是我身邊的人,你們快把她放了吧。”
侍衛轉身,躬身,回道,“黎老夫人,我家夫人說了,除了您,要把所有人都抓起來,我家夫人正在來的路上了,還請您稍等一會。”侍衛態度恭順,劉氏心情好了許多,一抬手,讓李婆子暫時別說話了,為黎婉解釋道,“小姐不知道你跟著我來,等她來了再說吧。”
李婆子心裡著急,總覺得有事會發生,可是具體什麼事她又說不上來,焦躁不安的看著另外四名臉色蒼白的女子,她想給她們漏點訊息,她也是表少爺的人,可是她們不認識她,李婆子想了會,決定不張口算了,免得起疑。
黎婉到了門口,侍衛們皆蹲下身去,黎婉抬了抬抬手,二九已經上前推開了門,這個包廂屬於酒樓便宜的一種了不隔音,要是再捨得花錢的話買了樓上隔音的包廂,唆使劉氏打借條的事也不會被二九聽了去。
劉氏見到黎婉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這麼冷的天怎麼也不提一個手爐,快進來坐著暖暖身子!”劉氏牽起黎婉的手果真很冷,埋怨的瞪了黎婉一眼,抬起她的手,湊到嘴邊,吹了吹。
“娘,沒事,一會就好了!”
黎婉坐在桌前,屋裡燒著暖爐子,桌上的菜看著還是熱的,劉氏開口問她,“你怎麼來了?快叫她們把李婆子放了。”
黎婉無動於衷,故作而言他,“娘,她們不是說讓你寫一個借條嗎?可以給我看看不?”
李婆子心一緊,其餘四人也是面色緊張,眼神東張西望的想逃走,可是,她們身邊站著人,肯定跑不出去。李婆子張嘴欲解釋,被黎婉狠狠瞪了眼,李婆子腿一麻,被黎婉嚴重迸發出的寒意嚇著了。
二九和紫蘭關上門,站在幾個人中間,防止她們做出什麼傷害黎婉的舉動來。
劉氏沒想那麼多,瞧了眼桌上,“在那呢,你怎麼知道有借條?”
黎婉不說話,起身,拿起桌對面的借條,往下看,嘴角扯出嘲諷的弧度,上邊的字劉氏肯定都認識,可是,字裡面的意思她怕是不懂了。因資金不足,特向舒夫人借四千兩應急,以收益做抵押,房屋地契則也成。
黎婉晃了晃手裡的借條,問劉氏,“上邊的意思您明白嗎?”
“有什麼不明白?我借四千兩銀子,鋪子就是我和舒夫人的了,先拿鋪子的收益還給舒夫人,要是不成就拿鋪子的地契給舒夫人做抵押……”劉氏已經細細算過了,那種地段的鋪子還是那麼大間,少說也要一萬五千兩銀子,算下來就是一人七千五百兩,舒夫人如果真要鋪子,她就以七千五百兩銀子抵押,倒過來,舒夫人還要給她五百兩銀子呢!
劉氏與黎婉說了她詳細的算了這筆賬,可是,當著舒夫人的面,她不好意思得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