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事都忘了。
事畢,他翻身躺好,這場事太累,不是他理智可以控制的,腰間的傷口估計裂開了些,有些癢,還有些疼。胸前又爬來一個腦袋,他一隻手環著她,“是不是想清洗身子?”
黎婉全身乏力,擔心他的身子,聞言,點了點頭,想起前幾次都是秦牧隱幫忙清洗的身子,餘韻過後的臉又添了一份嬌羞。
“叫紫蘭備水她會怎麼想?”秦牧隱聲音還殘著沙啞,低低的問黎婉。
黎婉扣著他的衣衫,他說得也對,叫紫蘭肯定被發現了,臉皮再厚,明天怎麼見人?
“明天后讓紫蘭在偏房燃一個小爐子,就說夜裡要喝,我們偷偷的用就好了!”秦牧隱提出了想法,黎婉贊同,可是還是有些難受,手順著枕頭,摸了一張錦帕出來,胡亂的擦拭一番後才想起秦牧隱最後衝撞力度大而快,“侯爺,您的傷怎麼樣了?”
秦牧隱促狹道,“想再來一次就不好說了……”
黎婉抓了他一把,心落回了原處,瞌睡來襲,枕在他的胸口,含糊的說,“侯爺,睡了!”
早上起床,秦牧隱已經穿戴好了衣衫,黎婉總感覺鼻尖充斥著昨晚的味道,掀開帷帳,穿上鞋,秦牧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閉著眼,黎婉心底狐疑,他什麼時候起床的她都不知道。
“侯爺?”
秦牧隱睜開眼,恢復了清明,“今個兒怕是會下雪,你再睡會!”
黎婉起身站好,低頭看了眼亂糟糟的床上,往外叫了聲紫薯,很快,紫薯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把窗戶開啟,備水,我要沐浴!”黎婉強迫臉上不出現尷尬的表情,奈何秦牧隱坐在旁邊,她還是紅了臉。
紫薯腳步微頓,走過去開啟窗戶就退了出去,黎婉聽到外邊紫薯吩咐兩個丫鬟備水的聲音,拿著衣衫去了偏房,出來時,秦牧隱已經不在了。紫薯伺候她穿戴盤發,銅鏡裡,黎婉面色潮紅,眉眼上揚,嘴角微微咧著,掩飾不住的媚意,黎婉抽了抽嘴角,想冷靜下來,可是,總會不自然的揚上去。
見紫薯強忍著笑,黎婉斂下雙目,催促,“快些吧,別讓侯爺久等了!”
紫蘭去了二門,二九盯著劉氏的一舉一動,隨時會派人傳有訊息回來,二九走不開,外邊的人入不了二門才讓紫蘭在二門侯著,掀開簾子走出去,一望才明白為何秦牧隱說會下雪,天空霧茫茫一片,院裡的草木好像蒙了一層霜露,看不真切。
黎婉在桌邊坐下,紫薯去門口吩咐了聲擺膳。
秦牧隱吃了兩個小籠包,喝了一碗雞湯就擱下了碗,黎婉吃了好幾個餃子了,不知為何,她好像越來越能吃了,眼饞的看著眼前的一碗米粉,她斜了秦牧隱一眼,問道,“侯爺,您吃飽了?”
秦牧隱不是貪食的人,除非遇到合胃口的菜了,聽黎婉一問,他好笑,“你還在睡我就讓全安端了一盤餃子吃了,再吃就該難受了!”
黎婉微微一笑,拿起碗,心安理得的接著吃。
門口的全安覺得奇怪,他什麼時候給侯爺端餃子了?前幾次進內室是因為侯爺的傷勢,平日他們是進不去的,只能站在門口回話,夫人怕是還不懂這些規矩才被侯爺糊弄了。
吃了早飯,身子更暖和了,秦牧隱要出門,黎婉把他送到門口,叮囑他注意傷口,看著他走遠了才折身回屋裡,等著紫蘭送訊息回來。
而路上,秦牧隱每走一步都扯著傷口,昨晚動作大了,裂開了,擔心黎婉知道難受,早早的他就起了,全安注意到秦牧隱動作不對,聯想到一大早秦牧隱叫備水擦身子的情況,嘀咕了兩句,上前,扶著秦牧隱的手,“侯爺,要不要找張大夫來看看?”
秦牧隱睇了他一眼,沒吭聲,全安知道他的意思了,苦著臉,小心的扶著他,當時張大夫還擔心侯爺因為這個影響了身子骨,現在看來,完全是想多了。
黎婉練了會字,寫到第五頁的時候,紫蘭匆匆忙回來了,“主子,二九說人抓到了,夫人也在,叫您可以過去了!”訊息是二九捎前邊的人傳進來的,一得到訊息,紫蘭就回來稟告了。
紫薯去內室拿來黎婉的襖子,黎婉穿上,吩咐紫薯將桌上的筆和紙收拾了,跟著紫蘭走了。
府外,遇到剛回來的二九,面色精神得很,上前躬身施禮後道,“夫人,一個都跑不了!”
黎婉點頭,上了馬車,心情難以平復的激動,第一次明目張膽的收拾人心情複雜,紫蘭已經向二九問清楚了情況,黎婉才知道!背後之人果真是劉晉元和李婆子聯合讓劉氏往坑裡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