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她宮裡的她就不參與了算是避嫌,有了結果再告訴她。”
皇后做事最得仁和帝歡心,有了皇后比較,仁和帝看淑妃梨花帶雨的樣子越發不耐煩了,兵部的事勢在必得哪是她一介婦人能管?仁和帝擺了擺手,語氣些許不好,“淑妃要是無事就學學德妃整日在宮殿抄抄經書為太后祈福,太后老夫人心疼我晚輩,會庇佑你們的。”
其中的意思就是罰淑妃娘娘不得隨意出宮殿了,淑妃身子一僵,隨即,起身給仁和帝屈膝行禮退下,“臣妾明白了,臣妾這就回宮。”
人走了,仁和帝腦子也安靜了不少,當值的人是黎忠卿,人死了他脫不了干係,仁和帝調整了坐姿,淡淡問道,“黎愛卿有什麼話說?”
黎忠卿真不知人是怎麼死的,他老實道,“微臣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去牢裡準備提審她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死了,微臣問過了,除了送飯的差吏,沒有旁人靠近過那間大牢。”
仁和帝擺擺手,心思在兵部的事情上,對這種事他提不起興趣,“算了,你看著給個說法就成,不就是兩個宮女死了,鬧不起什麼風波。”
他派人查過了,兩個宮女時常吵架,雖然皇后和淑妃寢宮隔得遠,兩個宮女負責的事情一樣,打照面的時間多了一來二去有了矛盾,還曾當著眾人的面吵過架,管事嬤嬤稟告了皇后和淑妃,淑妃沒什麼反應,皇后命人訓斥了她身邊的宮女一通,由此可見,誰更識大體明事理一眼就看出來了,淑妃心裡只裝著安王,安王走了,她沉寂了下來,今日若不是兵部的事迫在眉睫,淑妃也不會想著這種法子。
仁和帝心裡認定了淑妃就是幕後之人了。
皇上發了話,黎忠卿也不敢開口說其他,回了兩句話,仁和帝擺了擺手,“行了,你也退下吧,朕和牧隱說說話。”
黎忠卿一走,仁和帝就抱怨起來,“淑妃是越來越放肆了,竟敢往皇后身上潑髒水,皇后管理後宮多年要處置一個宮女再容易不過,何須用損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對了,兵部的事情怎麼樣了,尚書和侍郎得了風聲有些急了,朕當時說過保密,誰還敢把這種秘密露出去?”
秦牧隱不說話,各府都有各自的眼線,他不好說,況且,仁和帝在朝堂上表現得明顯不喜歡兵部,兵部的人不是腦子有病的都能感覺到皇上的反常,稍微一想肯定就清楚了。
秦牧隱沒有開口,仁和帝又說了,“安王過段時間就回來了,朕的兒子朕明白,到時候你直接去安王府說了朕的意思,卞家近幾年靠著兵部尚書的位子撈夠了油水,安王,靖康王,承王在兵部也有自己的勢力,當然,其他世家在兵部也有人,牧隱,你老實告訴朕,北延侯府和兵部……”
不等仁和帝說話,秦牧隱打斷,“皇上,微臣要是覬覦兵部,當時就不會拒絕兵部尚書的空缺,朝堂爭鬥微臣不想參與,兵部更是一趟渾水,這次若非皇上您親自下了命令,微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手的。”
這點仁和帝明白,正是因為明白,心裡才稍微好受了些,秦牧隱和老侯爺一般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仁和帝目光一柔,嘆了口氣,“兵部的確是個難題,放眼朝堂,這件事交給別人朕不會放心,況且,朕打聽過了,承王在兵部的勢力範圍小,你幫著打壓下去了兵部對承王府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了,你覺得呢?”
秦牧隱沉默了一會兒,嘴角微微彎了起來,“皇上,關於承王府靖康王府安王府之間的事情微臣不予置喙,微臣和承王交好無非是覺得承王性子坦蕩,處事不偏不倚,可能就是緣分吧,微臣覺得不錯自然願意多走動,皇上口中說的打壓兵部承王有好處的事微臣不敢苟同,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皇上要打壓兵部自然是覺得兵部氣勢弱了皇上能有好處。”
頓了頓,秦牧隱繼續道,“皇上什麼都看得明白,微臣說的什麼皇上該明白才是。”
他說的好處不僅限於能拿在手裡的,兵部這些年漸漸不受控制,仁和帝早就有了打壓的心思,不過一直沒尋著合適的人選,兵部弱了,得益的當然是他,仁和帝臉上有了笑,“這點你可和你父親不一樣,換成了你父親,他肯定會說我不管對誰好不好左右心裡高興,高興了就幫皇上不高興了就不管,皇上還能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不成?”
不過,那時候,他還不是皇上。
追憶往事,仁和帝心情放鬆下來,吩咐身後的太監給秦牧隱賜座。
“你母親身子骨怎麼樣了?”
秦牧隱認真回道,“身子骨好得很,上次入宮老夫人還說起了以前的事,說了什麼微臣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