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是一隻色彩斑斕卻安靜的蝴蝶,她有原住民深邃明亮的五官、高挑健美的古銅色肌膚,笑起來像春天的鈴蘭花般動人而雅麗。
也許融合山地及平地血統,她出落得比一般女孩更加妍美,舉止有山林間的靈氣,狂放自然的清淨氣息,帶著點野性美及純真天性。
她是數野山莊最美的“活”招牌,不少長期寄宿的旅客都是衝著她的美貌而來,更是附近出名的山地之花,美麗無人能及。但她的樂觀態度卻和母親同出一轍,是個開朗、大方、沒有心機的二十歲女孩。
張媽解下圍裙,輕輕地用鏟柄敲了她腦袋一下,“我是怕人家在背後說我藏私,把好料的全留給女兒。”
“哪有?你看我都吃他們的剩菜殘羹,女兒我好可憐哦!”她故作哀怨地瞅著母親瞧。
女兒是自己生養的,張媽早瞧出她的小小心思。“別想撒嬌,有的吃就不錯了,你老媽我不是二十四小時無休的便利商店,休想要我再下廚。”
“小氣媽媽!”朱靜蝶小聲的抱怨著。其實她已吃飽了,只是想留下來幫媽收拾碗筷,沒想到母女一點都不連心,還當她是貪吃鬼。
張媽眼尖地看到她蠕動兩片唇,“你說什?”這小丫頭八成在埋怨。張媽暗忖。
“我哪敢說什麼?你手握‘兇器’,女兒膽子再大也不敢惹惱‘掌廚人’,不然我就得捱餓了。”朱靜蝶指指母親手中高舉的鍋鏟,裝出十分害怕的眼神,雙手故意握拳放在下顎,不時抖顫兩下,表示她膽子真的很小。
“你喔!都這麼大的人還玩小孩子游戲,我在你這個年紀都做媽了。”她不由得感慨歲月不留人。
早婚是原住民的習俗,張媽想到自己十五歲嫁為人妻,十六歲為人母,二十多歲離婚再嫁,如今快五十歲了,卻連半個孫子也沒抱到。
和她同村的手帕交都已當了好幾任奶奶、外婆,只有她愁白了發還搞不定一雙兒女。
“噢,拜託,媽,你不要老拿你們那個時代的尺加在我身上,我還年輕。”她這種年紀有些人還在唸書呢!
張媽用著取笑的口吻說道:“是呀!年輕,我看你巴不得多長几歲,好和老闆……”
“媽,你不要胡說。”心虛的朱靜蝶慌亂地捂住母親的嘴,“要是給旁人聽到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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