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不配!”犀利姐剛烈地說,然後一仰脖把一大杯白酒就這樣灌了進去。接著用力把杯子往地上一摔,留下一聲脆響的犀利姐,看也不看我們,扭頭就走了。剩下犀利姐夫一人,尷尬無比。酒杯碎裂的聲音讓原本不怎麼注意我們的其他人,也都把目光投向了這邊。
泡泡趕緊大聲說:“沒事,沒事,不小心cei了一個杯子,碎碎平安!”
服務員衝進來收拾,眾人這才或釋然或狐疑地轉開了視線。
而自始至終被晾在一邊的房東,向犀利姐離去的方向舉了舉酒杯,乾了杯中的酒。
犀利姐夫用曲徑通幽的眼神看了房東一會兒,在我和泡泡輪番的眼神示意下,這才轉身離去。
一對新人回到主桌坐下休息,犀利姐的哥哥感覺出妹妹的不對,一邊向犀利姐詢問著什麼,一邊不住地拿眼光往房東這邊瞟。
我用意識對他解釋著,別激動哈,別緊張,我們不是來搶親的,再說搶親都是搶新娘,您見過搶新郎的嗎?
這可以說是我吃過的最漫長的一頓酒席了,開宴才一個多小時而已,我卻覺得比八輩子還難熬。
不甘寂寞的司儀看到大家吃飽喝足,喪心病狂地提議做遊戲。
我迅速地在心裡塑造了一個司儀的布小人兒,用雙針頭的電動縫紉機滾動式扎他。
第一個遊戲叫做找結婚證。
司儀宣佈,剛才在大家沒注意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把犀利姐的結婚證藏在了在場某一位賓客的椅子套裡。
他一說完,全場轟然。
司儀接著說,現在任何人都不準動,不準轉頭,更不準起身。請新郎去找結婚證,一共有五次機會。如果找不到,那就要接受新娘的懲罰。
我心裡誇讚道,這是誰想出來的餿主意喲。
新郎最開始找了犀利姐的座位,沒有。
然後又找了另外兩個座位,也都沒有。
在眾人善意的笑聲中,他頗想了一會兒,甚至把目光投向了我們這邊。我心裡一個咯噔,不是吧,可千萬別在房東的椅套裡啊。
犀利姐夫想了想,選擇了他爺爺的座位,還是沒有。
大家開始起鬨,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了,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提議怎麼懲罰新郎了。
我和房東對視了一下,我開始偷偷地用手摸他的椅背。
然後,我就摸到了一個方形的硬殼。
不用說,這八成又是犀利姐的“好意”。
我低聲對房東說,你中了。
犀利姐這招太狠了,怎麼做她都是贏家。如果房東向犀利姐夫示意,讓他在自己的座位裡找到結婚證,那二人的尷尬和諷刺自是不必多說;如果犀利姐夫最終沒有找到結婚證,那犀利姐指不定會想出什麼折磨他的懲罰方式呢,讓他去親房東都有可能!
房東這叫一個騎虎難下,左右為難。他最終還是選擇用心電感應的方式,告知了犀利姐夫結婚證的所在。
我看到犀利姐夫皺了一下眉頭,跟房東的習慣性動作如出一轍。他想了想,舉步朝我們這邊就走了過來。
我的心臟又開始猛烈的跳動了,我不禁盤算,掙的這兩萬一,夠買一個心臟起搏器不?
犀利姐夫走了過來,我們都被禁止轉頭,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他站在了房東的椅子背後。
我旁光了一下房東,他又在揪褲縫了。
過了好久,萬年的沉默,犀利姐夫突然往左邊挪動了一大步,選擇了泡泡的座位。
真是純爺們啊!我讚歎一聲,為了不讓房東受屈辱,姐夫寧願選擇自己受折磨。
結果當然是尋找失敗。現在,我最好奇的是,犀利姐到底想了一個什麼樣的方式來進行羞辱和報復。
在大家的笑聲和掌聲中,犀利姐夫走回了主桌,而犀利姐則笑嘻嘻的站了起來。
司儀問,新娘你打算怎麼懲罰新郎?
犀利姐笑著看向姐夫,我的心裡開始發毛。壞了,我怎麼越來越有預感,這次懲罰還是跟房東脫不了干係呢?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你選擇一個吧。”犀利姐說。
我靠,玩過頭了吧,這基本相當於,跳樓還是跳崖,你選擇一個吧。
真心話。姐夫毫不遲疑地選擇了真心話。
純爺們的平方,姐夫再一次自己扛了,他也心知肚明,大冒險的探險地必須是房東無疑。
我心想,犀利姐,你不會愚蠢到問姐夫,你愛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