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場面。”看著她的表情那麼難受,我只好這麼五迷三道地勸慰她。
最後她只好背離了馬處長的意思,擅自決定,與我和好如初。而我則一再許諾:出國後多長几個心眼,看能否幫她也聯絡聯絡。這事就這樣草草收場。那天出了咖啡廳,我們還肩並肩地走了大約一萬米的長街。臨別時,她忽然問我,你,真的一點兒也不想跟我把那事做成?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那些雲,醞釀了很長時間,卻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
第六節 終將遠行
這事被夏羽知道後,禁不住在我家裡氣得暴跳如雷。“想不到你還真是狡兔三窟,老少娘們一個也不想放過?”我說,那裡是那麼回事?我跟她的關係簡直比純淨水還純淨。之所以鬧出這樣的風波,完全是有人在幕後指使。“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這些鬼話,江洪說,那個臭女人都準備告你啦!媽的你今天是不是去向她賣笑又賣身?跟我說起話來頭頭是道的,倒像是個大人物。再說你不就是出個國嗎?有啥了不起?這也值得她告的?”
聽夏羽這麼一說,我在心裡不禁狠狠地罵了江洪一萬句操他媽。他乾的這事哪像是我朋友,簡直是個落井下石的小人。我苦笑著向夏羽解釋,我說:“姑奶奶,你別跳啦,我頭都已經大啦。簽證還沒下來,你們這些三八就四處收集著所有的馬路訊息。那等簽下來之後,豈不是要把我五馬分屍?再說我還真想把你也帶過去哩。你老公因為一個黑妞就拋棄你,我可捨不得。”
夏羽作勢要啐我,索性我把整個臉往她嘴邊湊。心想,為了出國,被她啐點吐沫又有什麼關係?等我上了飛機,咱們之間的一切也就可以徹底的一筆購銷了。小不忍則亂大謀。“我才不想跟你出去呢!跟在你後面,不明不白的我算個啥?免費保姆還是洗衣機?我只是普通技校畢業的。不是真的北大!你帶我去美國能幹啥?去唐人街拉客?跟美國佬幹?再說我還不會用外語拉客!”
我一糊塗,居然脫口就說,不會你可以學嘛。夏羽被我這句話氣得臉色鐵青,在房間裡挺著她高聳的胸脯,走來走去:“學你媽的頭!我可不是那種惟錢是圖的女人。別以為跟你睡了幾個月,我就是你的女人!這年頭,誰玩誰誰知道啊?你這條可憐蟲”夏羽說完,扭屁股就走。離開我家時,還一腳踢倒掉一張攔路的靠背椅。
幾天後,我和江洪逛街。走到平湖西路的“紅雨迪廳”門前,果真看見一大幫臭小子,都圍在夏羽的面前,其中一個就是我差點拿刀砍他的“駝子”。江洪當時就準備衝上去,叫夏羽陪我們一起去“五穀香”吃飯,被我一把拉住。我說:“媽的!別去!她這叫自甘墮落!”可後來,我又覺得,夏羽這樣做,很可能是故意氣我。不過這女人的確很有骨氣。我很佩服她。別的女人一聽見我要出國,恨不得時刻都圍繞在我身邊。以便將來我衣錦還鄉時,得些(又鳥)零狗碎的洋玩意。
想到這裡,我對江洪說:“只是她騙過我,她說她老公每個月都給她寄錢。但事實上,她老公一年前就已經終止了與她的一切聯絡。她現在花的錢,全是旅館的那點收入。我怕就怕在像‘駝子’他們那號人,會連財帶色一起騙走她,我走後,你要幫我照顧照顧她。”
簽證下來那天,我對江洪說,看來我要正式向你託孤了。不過你小子蠻騷包,是不是早就看上我的夏羽了?他卻把頭搖得像只貨郎的撥浪鼓,口氣堅挺異常地否認。其實,對於夏羽,我真的有些愧疚。畢竟承受過她太多的照顧。而很多時候,我卻沒把她當成過自己的什麼人,尤其是住在“夏羽旅館”的那段日子。潛意識裡,我甚至把她當成是一個純粹的(又鳥)。
江洪那天問我藉手機打電話,那手機也是當初夏羽替我買的。我拿給他,想了想又說,反正我以後也用不著這個了,就轉送給你吧。算是我們之間友誼的一個象徵物。“不過江洪,你真的要對夏羽好一些。就當她是我親姐那樣行嗎?”江洪說,行,你放心,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就什麼把她完整無缺地交還與你。
臨行前的那天晚上,在簡單的啤酒宴會結束後,我趁江洪醉得像頭死豬,用我剛送給他的手機,跟趙小妖進行了一次長談。我對小妖說,以前我討厭錢,視錢財為糞土。我媽可能就是因為錢才嫁給我爸的,否則憑他一個反gemin分子,一個黑五類,誰願意跟他?可現在我卻淪為金錢的手下敗將,要老婆跑出去打天下。
小妖在電話裡刻薄地問我:哦,那誰是你老婆?
於是我敏捷地繞開這個話題,繼續說:現在我也決定拜錢為師啦。我明天就直飛錢山錢海。我要把錢當成我的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