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周潛……你怎麼樣……”

周潛還有一絲意識。他握住了她的指尖;努力張口,說了一句什麼。他很用力地想說清楚每一個字,可他已經發不出太大的聲音。

薛蕎只看到他的嘴巴張了又合,她不知道自己聽清楚了沒有。

那似乎是一句,對不起,我錯了。

她閉了閉眼,眼淚終於流了出來,驀地衝著他大吼:“你現在說錯了有什麼用?誰稀罕你的對不起?你現在弄成這個樣子,是想跟誰演苦情戲?我告訴你,我不原諒你……”

聽著她泣不成聲的嘶喊,周潛嘴角一點點地上揚,似是想擠出一個微笑。可惜,那個微笑還沒有完全綻放開,他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在她懷裡停止了呼吸。

隔著不遠處,古峰利落地將最後一個罪犯扣在地上,宣告這次抓捕行動的結束。

外面的警車響起了尖銳的警鳴聲,一聲高過一聲,彷彿是在宣傳著特警隊和禁毒反恐支隊的又一次勝利。而在房間裡的人聽來,卻更像是一種悲鳴。

薛蕎還半跪在周潛旁邊,神情愣愣的,淚水猶掛在臉上。

“你醒醒啊,周潛,你走了小亦怎麼辦……”薛蕎想用力將周潛搖醒,可那個一貫清朗的男人紋絲未動,連最後一絲笑容都淡去了。

一旁的古峰默然地著看著眼前這一幕,隨後他抬手緩緩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向周潛表達著一個軍人的敬意。

其他靜默的特警隊員和警察也依次摘下了帽子。有的眼眶已經紅了起來,背過身去輕聲抽泣。每次並肩奮鬥的戰友離去,總是這群軍警最脆弱的時候。

薛蕎顯得更為失魂落魄,不停地喃喃自語:“我是說恨不得你去死,可誰讓你真去死了,誰讓你替我去死了……”

***********

周潛犧牲了之後,薛蕎整個人就有點消沉,不愛笑,不愛說話,也不愛搭理人。這有些像一年前她剛得知周潛結婚的時候的樣子,看得沈佳卿有些著急。

沈佳卿憂心忡忡地跟自己老公說:“蕎蕎不是放下週潛了嗎?怎麼周潛的事對她打擊還這麼大?再這樣下去,她又不知道要瘦多少斤了。唉,偏偏蘇佑這個時候還不在家。”

同為警察,薛凌宇倒是理解薛蕎:“周潛是跟蕎蕎一起執行任務的隊友,又是替她擋了那一槍才犧牲的。就算他們沒有舊情,看到戰友躺在自己面前,誰都會難受。”

周潛才三十二歲,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反恐支隊的隊長,卻過早地因公殉職了,局裡的同僚說起這些,無不扼腕。

周潛的追悼會的前一天,薛蕎去了趟醫院,看望周潛的遺孀,左珊珊。

左珊珊在得知周潛犧牲的訊息以後,一時受不了打擊,住進了醫院。

薛蕎走進病房,看見坐在病床上的左珊珊一臉的平靜,不悲不喜的樣子,盯著窗外不知在看什麼。她這樣平靜,倒是有些出乎薛蕎的意外。

左珊珊見到她,並沒有很驚訝,反而牽起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謝謝你來看我,薛副隊長。”

薛蕎把手裡的水果和花放下,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嫂子,你節哀。要多保重身體。”

左珊珊還是那般不悲不喜的模樣:“我知道的,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畢竟現在我也不是一個人了。”

“你……”

她溫柔地一笑:“我懷孕了。”

薛蕎愣了又愣。這個時候懷孕,對於左珊珊來說,真是一個又喜又憂的訊息。薛蕎一時又不知該說什麼,半晌才憋出一句:“恭喜你了。”

左珊珊眼中掠過一秒的落寞:“可惜,孩子的爸爸還不知道,也不知道他聽了會不會高興。”

想起周潛,薛蕎跟著一起默然了,眼眶一時又有些酸澀。

左珊珊意識到氣氛有些沉重,笑了笑,看著薛蕎,問道:“你不恨我嗎?一年前,是我搶走了他。”

薛蕎反過來問她:“那你不恨我麼?那一槍他是替我擋的。”

左珊珊搖頭:“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就算不是你,換做別人,我相信他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重情重義。聽到這個詞,聯想到一年前周潛的背叛,薛蕎突然覺得有些諷刺。

只是這一切都過去了。人死燈滅,如今她和周潛之間的種種,都成了過眼雲煙。

左珊珊看著薛蕎帶來的百合花:“你們在一起了五年,而我跟他只認識一個月就結婚了,你知道他為什麼更願意娶我麼?”

這個問題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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