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訓斥蘇越——她三歲的兒子。
她已經快要被自己的兒子氣得頭頂冒煙:“我問你,你打小海乾什麼?”
蘇越揪著自己的手指,一臉委屈:“我沒有打他!我就輕輕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笨,摔在地上了!”
薛蕎眉一挑:“你推他就有理了?”
蘇越扯著脖子犟:“誰讓他拉小菁的手!小菁是我未來的媳婦!爸爸說媳婦是不能給別人的,誰敢搶媳婦誰就是敵人!”
薛蕎一時無語。這蘇佑,教孩子什麼不好,偏偏教這些。
聽著蘇越稚嫩卻又一本正經的話,薛蕎有些無奈。頓了一秒,她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那好,我再問你,你為什麼揪麻煩的羽毛?”
這下可找不到理由了。蘇越低下頭,偷偷瞄了媽媽一眼:“它的羽毛好看,我想帶給小菁玩的。”
薛蕎火了:“那也不能去揪麻煩的羽毛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麻煩比你大,它是你哥哥,又你這麼對哥哥的嗎?你老是欺負它,是不是又想我關你禁閉?”
蘇越鼓起嘴:“那它也不是好哥哥!它叫我笨蛋!”
這時,陽臺上的麻煩唯恐天下不亂似的,脖子一揚,歡快地叫了起來:“笨蛋!笨蛋!”
薛蕎越發來氣,衝著陽臺大吼了一聲:“麻煩,你給我閉嘴!”
“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身後傳來一個笑盈盈的聲音。
蘇佑正巧回家,看到自己老婆被孩子和鸚鵡折磨地快要抓狂的這一幕,忍俊不禁。從前都是薛蕎折騰地他頭疼,自從有了麻煩和小越,他總算是從苦海里掙扎了出來。
蘇越一見救兵來了,原本想向敵軍投降的想法一掃而空。他張開雙臂,朝著蘇佑撲了過去:“爸爸——”
蘇佑笑著將他抱了起來,捏了捏他的鼻子:“又惹媽媽生氣了?”
蘇越親暱地摟著他的脖子:“爸爸,敵人太強大,小越請求支援。”
蘇佑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又搖了搖頭,將蘇越放了下來:“不行,爸爸跟媽媽早就結成戰略聯盟了,幫不了你。”
蘇越一臉失望,不滿地嘟囔:“難怪程叔叔老笑話你怕老婆。”
蘇佑聽見了,輕輕敲了他毛絨絨的小腦袋一下:“爸爸問你,你怕不怕小菁生氣?”
“怕。”
“那就是了,爸爸也怕媽媽生氣,”蘇佑朝著薛蕎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乖乖去跟媽媽道歉。”
蘇越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唉……”
薛蕎在他身後冷笑一聲,下了命令:“蘇越。”
“到!”小蘇越像模像樣地並起腳,挺直了身子。
“回你臥室,把老師今天教的唐詩背一遍,背不過不準吃飯,待會我檢查。”
蘇越又撇了撇嘴,卻不敢反駁,只能灰溜溜地回了自己臥室。
客廳裡只剩了蘇佑和薛蕎兩個人。薛蕎埋怨地看他一眼:“都是你,快把孩子給慣壞了。我差不多隔兩天就被幼兒園的老師叫過去,說班裡就屬他最能鬧騰。”
“這不是遺傳了你麼?”
薛蕎氣得把眼一瞪:“你……”
蘇佑笑得如沐春風,上前摟住她,親了一口:“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要不要我也寫份檢查?”
薛蕎哼了一聲,臉上總算有了點笑容。甩開他的手準備去廚房做飯,哪知腰上傳來一陣痠疼,她扶著腰面露痛苦,半天沒有站起身來。
“怎麼了?”蘇佑連忙問。
“今天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小心把腰閃了。”
“過來我給你看看。”
蘇佑拖著薛蕎的手,進了臥室,關上門。
薛蕎趴在床上,掀起衣服,蘇佑在她腰上輕輕按了按,聽見她疼得直抽氣,有些心疼:“你也不是鐵打的身體,不用那麼拼命。”
薛蕎生小越的時候吃了不少苦,身體也不如從前了,蘇佑實在不忍心看她繼續做那麼辛苦的工作。
薛蕎頭埋在枕頭裡,悶悶地“嗯”了聲。
又說:“我的年紀在支隊裡也算大了。我想明年調到別的部門去,把位子讓給年輕一點的隊員。”
“嗯,這樣也好。”
蘇佑拿了的藥,給她塗在腰上,輕輕地揉著。
薛蕎舒服地趴在那裡,淡淡的藥香傳過來,心中格外地滿足。兩年前,蘇佑晉升大校,並且調到師裡擔任參謀長,他比以前當團長的時候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回家。這一年,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