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沒有皇權,不能調動軍隊嗎?”他再看了眼聶青瀾說:“反正丞租夫人已在眾人面前證實了自己的身份,趁此危難之時,讓她登上皇位是個恰到時機,你也不必瞻前顧後地推辭了。明日我就聯合朝中的官員聯名推舉她登基。上官榮在外無法插手,端木虯一家反對也做不得數,不必怕他們。”
她驚道:“這怎麼行?倒好像是我要趁人之危……”
“這件事你就不必管了。”公冷安笑著打插,“丞相自然會拿定主意。”
聶青瀾看向李承毓,他也正望者她,目光流轉。“青瀾,我知道你心中為難,可此時血月需要你。”
她咬著唇瓣,久久才說道:“……我不能在登基之後下的第一道聖旨,就是傷害我以前的同袍。”
李承毓微笑安撫,“所以才要你登基,否則若換作任何一人執掌大權,結果就不可能按照你的心意,和平收場。這是天賜良機,你不該錯過。”
旁邊的幾位兵部戶部的文武官員都趁勢說道:“是啊,您就不要再推辭了。”
想不到她的位置會變得如此騎虎難下?聶青瀾心中糾結著,反覆思量他的話。
的確,倘若換別人來做皇帝,先不管和他們是不是一條心,就是戰爭的走向都不一定會按照她的心意行動,只有她登上皇位,才有可能扭轉戰局……她終於輕輕點頭。
公冷安喜得張開雙手,第一個拜倒下去,“參見陛下!”
她驚得連忙去扶,“事情還未定下,老侯爺這樣的大禮,我怎麼擔得起?”
“只要你點頭,就沒有定不下的事。”公冷安非常自信,又朝她夫君戲謔地擠擠眼,“只是以後丞相見了你,都要三跪九叩。做女皇的丈夫,可不容易。”
李承毓溫柔地望著聶青瀾,金瞳中的光華四溢,那緩緩綻放的笑意像是終於卸下了心頭重擔後的釋然。
近百名文武官員第二日一起聯名,懇請聶青瀾以皇族後裔登基稱帝。
眾人在聯名的懇請書中寫道——
正逢國家存亡危機之刻,盼明主降世,內安民心,外攘強虜。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