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對彼此有了歉意,所以今夜親暱的舉止都格外溫柔細膩。他展現了一位丈夫所能給予妻子所有甜美的享受,盡心呵護;她則以一位妻子的婉轉承歡,回應了他的溫情。
醉人的纏綿於是漸漸燒得滾燙,接納彼此早己變得容易且熟稔,連呼吸都可以調息得一致。
相融之後的深喘隨著汗水一起滲出身體,聶青瀾放開矜持,隨著身體的感覺,從李承毓身上需索著那銷魂蝕骨的快惑,啼吟連連。
一波高潮旋過,他擁著她低喘笑道:“我要慶幸,除了我,再沒有別的男子見過你這麼美麗的樣子。”
她羞紅了臉,蜷縮在他懷中。每次激情過後,她都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以前她從不能想象,為什麼那些軍妓可以那樣放肆地在帳子中,和部下淫啼浪叫,似是有什麼天大的事情讓她們高興又痛苦。
現在她知道了,男女床第之間的隱秘,竟可以把人變成另一個人。
整整一夜的歡愛,讓她的骨頭幾乎都要拆散了,全身再也使不出力氣,只能放下尊嚴和矜持,小聲求他“注意身體”,結果惹得他一陣嘲笑。
終於平靜下來,他擁著她,兩人誰也不說話,只是這樣望著彼心的眉眼,靜靜地躺著。
她忽然笑了。
“笑什麼?”他挑起眉,眉梢揚起的樣子煞是好看。
“我在想,我們這樣放蕩……那白天的我們不知道是不是也可以叫做道貌岸然?”她紅著臉開自己玩笑的樣子,讓他也笑了。
“這不算放蕩,是人的本性。夫妻之間若沒有這樣的親熱,就一定是彼此並不相愛。”他嗅著她的髮香,感慨道:“我只有在這時,才覺得擁有全部的你。”
他的話中透露著他的不安,聶青瀾沉思片刻,笑道:“承毓,我們來做個約定吧。倘若日後再起爭執,有理的一方就罰無理的一方在月下喝酒舞劍。”
“這算什麼約定?”他好笑地搔了搔她的腋下,“怎麼判斷有理還是無理?萬一到時各執一詞怎麼辦?月下喝酒我還可以,要我月下舞劍,那舞的就真的是醉劍了,你要看?”
她在被子下笑吟吟的躲避著他的騷擾,“你不是說女人就該被男人寵?既然應該被寵,那男人就該主動承擔所有的不是。至於舞醉劍,我當然樂意看,只要你不會把劍刺到我身上。”
李承毓故作訝異地睜大眼。“你從哪學會說這樣的謬論?看來真的是我把你寵壞了。”隨即,唇瓣與她膠著,久久不願分開。
一吻方休,他望著她。“是我自己做的陷阱,既然已經跳進去了,就不會想出來。”他難得的露出一絲壞笑,“但我也不能總是吃虧吧?認了錯之後呢?”
“該給你的好處自然會給你,更何況,你哪裡……忍得住不要呢?”她正戲謔著,又被他翻身壓倒。縱情,情縱,反反覆覆,顛倒晨昏,誰還記得前生?又哪顧得上明日?
第12章(1)
經過此事,聶青瀾不禁自我反省。她希望自己做個心地乾淨的人,但是世上的事情,是非曲直本就不可能像黑白那樣分得清楚。
“於是她主動和李承毓談,陣法她願意按照他的意思修改,但是前線的戰事,不要再將她摒除在外。她畢竟不是無關之人,不想躲避,不管她現在的身份是未來的血月女皇,還是過去的青龍將軍,至少她是他的妻子,就該和他一起分擔肩上的重擔。
李承毓猶豫了下,同意了,並說服了兵部的人,讓她一起加入到制定作戰計劃的指揮核心。
這一戰來得蹊蹺,打得更蹊蹺,兩軍擺好陣勢之後,遲遲沒有動作,彷彿都在等待一個命令。
司空朝的軍隊雖然一早就圍困了小城西華,但只是圍而不攻,按兵不動。
上官榮這邊因為兵力較少,自然也不敢貿然侵犯。
兩軍就這樣僵持住了,而且一僵持就是七天。
七天的時間夠長了,兩邊的糧草都消耗不少,再拖下去毫無意義。
“司空朝的補給還不如我們便利,我真是不懂,他們到底在拖延什麼?”公冷安看著戰況圖,滿腹狐疑。
聶青瀾問道:“派出去和談的使者,還是不能面見對方將領嗎?”
“對方壓根不理睬。”公冷安皺眉,“這樣不打不和,公然佔著我們的城池,也算是侵略了。”他轉看向李承毓,“丞相就不必再顧忌了,哪有敵人站到我們地盤上,還逼著我們退讓的?”
“但是敵眾我寡……”他提醒著。
公冷安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