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許家二少忽然就鬆手了,這倒讓我大吃一驚,以為又是反退為進的手段,如今才發現是我想多了,自古便是那麼些破事兒,無非是你愛江山他愛美人的,到了自己身上才發現,契約現在被我放在保險箱裡,那麼,我就先替你保管了。”江西淡定的轉身,身旁有人遞了玫瑰上來,他輕笑:“倒忘記了這玩意兒。”接過玫瑰放進姚妁的手心裡,姚妁攥緊了手心,並沒有出血,梗上的刺已經被細心的拔掉,鼻尖是濃郁的香氣,在那一瞬間,姚妁終於明白,其實一直以來,她不過是在跟自己較勁,看著自己喜自己悲,世間事情大多如此,拼了命,也終於繞了一圈之後才發現,你還在原處,這是一個人的戰爭,是自己要自欺欺人的變成兩個人的戰場。

在上車的最後一瞬間,江西轉過頭來,黑暗中夾雜著血紅色的妖氣:“如今你怎樣我不曉得,但是,希望你在仔細考慮好之後,再告訴我,是否真的要退出A市,所以,祝我們合作愉快。”

“因為最近耽美聽的太多,我瞬間有種,你倆搞基的想法。”姚妁最後才微笑起來,她無法再次哭泣,當一個人的身心都變得非常堅強的時候,哭泣就會變成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許秣然解下圍巾,是黑色的,自然的繞在姚妁的脖頸處,天氣已經轉涼了,姚妁不曉得是秋天還是冬天,不過,是真的涼的非常可怕,已經又起風了,姚妁自然的扣緊許秣然的手,轉過頭來對他笑。

終於可以離開了,和一切,汙穢的,骯髒的,永遠的,離去。

“當我離開這個世界最後的時刻,可不可以完成那個手術,我並不希望自己帶著那個疤痕走掉。”當許秣然為她戴上眼罩,而她似乎也在靜謐之下睡著的瞬間,她忽然張嘴,有種求恕的味道。

“當然。”

一覺醒來之後,姚妁悲哀的發現,她的聽力又下降了,當旁人問她是否需要什麼的時候,她只是睜著眼睛始終保持著那個微笑,八分笑容,雪白的牙齒,許秣然自然的將她的髮絲撥弄到耳後,姚妁閉上眼睛,沒有辦法再去想象任何事情,幸好這件事情沒有出現任何的後續內容,姚妁也得以暫時獲得安全。

“沒有辦法,已經沒有辦法再聽到正常音調的聲音了。”當許秣然削蘋果的時候,姚妁忽然就說了這麼一句,興許是削的太快,一不注意居然削到的手指,然後就是紅色的鮮血簌簌的往外掉,他安靜的看著指尖的鮮血,忽然發現,它自己是不會停止流逝的,掏出懷裡的方巾擦拭,許秣然聲音淡然,彷彿那並沒有什麼:“那其實只是小事情,就算了沒了視力和聽力,你也一樣能活著。”

姚妁低頭,因為距離非常近的緣故,所以很自然的聽到了,她摸著自己的耳朵,彷彿是調笑的語氣:“我想要白色的助聽器,那樣起碼可以讓我暫時可以和正常人一樣。”她在微笑,心彷彿是永遠疏離淡漠。

江西曾經說過一句話:“就像你最瞭解她一樣,可是那又如何呢,姚妁是怎樣的人,你我都曉得,她豈會永遠等你,所以,許秣然,這場賭局,你輸定了。”

輸是一定的,可是那又怎樣呢,許秣然將方巾扔下,然後微笑起來,但是江西,就算她死,也是跟我在一起的。

姚妁很快就帶上了助聽器,聽旁人說是透明的,只要隱藏的好,幾乎是看不到的,姚妁輕輕的笑,看起來相當的恬淡寧靜,因為助聽器的關係,她終於又變得像正常人,許秣然對她說:“是靠海的房子。”

姚妁的心忽然咚的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那種感覺就像是盛開的煙花掉落到海里,並不是寂寞,而是,一種匪夷所思的疼痛,她小時候愛錢,大捧大捧的珍珠裹在金絲絨裡面,閃出潔白的光芒來,那個時候她是非常典型的敗家子,喜歡這樣華麗燦爛的玩意兒,後來再大一些,遇見了許秣然,她說她最愛的人是許秣然,最後她已經成熟到心靈非常堅強的地步的時候,她最愛的就是,寧靜海邊的一座別墅,如今真的是願望成真,她卻忽然發現,其實自己最希望的不過是回到以前或者是將讓時光以一種極端的方式流逝,她不願意就這樣死去,可也沒法子阻止。

失去聽力只是早晚的事情,在一個月之後,姚妁發現,就算再怎樣刺激它,也無法再聽到任何聲音,姚妁咬住自己的下唇,她曉得,既然變成這樣,許秣然一定是早就曉得的,這個樣子無法與任何人溝通,傭人伺候本就不是那麼精細,有時候水燙了,菜她不愛吃,雖然可以說話,可是卻無法聽到對方在說什麼,她大怒,隨手抓住身旁的一些東西就往地下扔,稀里嘩啦碎了一地,像一地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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