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群芳錄,卻至今還弄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個大錯誤,還是一個他無力挽回的錯誤。
“曜翔、曜翔!” 一道尖銳又充滿了疼愛的聲音,從外面的長廊傳進他耳中。
白曜翔無力回應,只是呆若木雞地癱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滿腦子淨是水靈的傲、水靈的悍,還有她滿口的粗話。
猛然閉上眼睛陷入沉思,他發覺在法國的那段時間,自己不斷地譏諷她是朵壁花,且一直對她好嚴厲、好苛刻,甚至公然指責她缺乏女人的氣質和教養;還說她永遠無法當一個真正的女人,他現在才明白那些話一定對她造成了莫大的傷害。
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曜翔,我喚了你好幾聲,你怎麼連應一下都懶?”她走到白曜翔身邊親吻他的臉頰,見白曜翔面無表情,她心疼地捧住他的臉。“兒子,你是怎麼了?受到什麼委屈嗎?”
白曜翔慵懶地瞄了自己媽咪一眼,“沒事,我只是心煩。”而後挪動一下姿勢繼續沉思。
“兒子,你是為了公事心煩嗎?”白母懷疑地半眯起眼覷視白曜翔。
“都有。”他無力地回答。
“你不該是一個遇事就垂頭喪氣的人,到底遇上了什麼棘手的事?”白母關心的問。
白曜翔突然輕嘆一聲,“這件事很麻煩,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哇!你是遇上了什麼大麻煩,能讓向來不畏困難的你都束手無策?”白母無法置信地看著他。
“媽咪,能不能不要再煩我,我現在頭都快爆開了!”白曜翔不耐煩地哀求著。
“行!我可以不煩你,不過你要認真的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完我自然會離開不煩你。”白母一臉不肯輕饒他地說。
“好,你說吧。”此時他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連說話都有氣無力。
“我問你,你這一次去度假有沒有帶女人一起出門?”白母一雙詭譎的眼直盯著白曜翔看。
白曜翔漫不經心地回道:“你說呢?你兒子出門哪一回身邊不帶女人。”
“說得也是。”白母自說自話,臉上漾著一抹詭異的賊笑,“兒子,我再問你,這一趟你是帶誰出門?”
白曜翔聽了她的問題,不由得蹙起眉頭,“媽咪,你向來不過問這種事的,今天為什麼要逼問我?”
“因為我好奇啊!”白母立即回道,還故作無事地伸出手看著手指上的鑽戒。
“好奇?”白曜翔頗為詫異地緊擰著雙眉,“你不是一個好奇的媽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白母堅不吐實,輕鬆自若地聳聳肩膀,“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我生了一個精如猴的孩子,相信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火眼金睛。”
他頗為贊同地咧嘴一笑,“說得也是。”
白母不肯鬆懈,又大步一跨來到他身邊。“快告訴我,你這趟到底是帶誰出門?是不是水靈?”
水靈!
白曜翔震驚地恢復所有精神,逼視著白母,“媽咪,你怎麼知道水靈這個人?”
白母自知說溜了嘴,連忙轉身迴避白曜翔凌厲的目光和強悍的追問。
“我、我……”她慌張得道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白曜翔驚喜地從椅子上跳起來,伸手轉過白母的身子,“媽咪,求你快說,你是怎麼知道水靈的?”
白母拗不過白曜翔黏人的追問。“好啦!我說、我說。”她一臉無趣地看著白曜翔。“不過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
白曜翔萬般無奈地慨嘆一聲,“行,只要你肯告訴我水靈的訊息,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老老實實地回答你。”
聞言,白母突然面帶著笑容地瞅著白曜翔,“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
“是的,媽咪……”白曜翔很無奈地拉長聲音回答。
媽咪與生俱來的樂觀是白家的驕傲,也是他最頭疼的地方。
“你先告訴我,你這一次真的是帶水靈一起去法國的?”白母用揶揄的笑眼斜睨著白曜翔。
“嗯,沒錯。”他老實的回答。
“賓果,太棒了。”白母忍不住驚喜大叫,接著斂起笑容繼續問他:“那你覺得她人怎麼樣?”
“她……”白曜翔不由得頓了一下。
白母毫不放鬆的笑眼緊盯著他,“說實話!”
“我……”突然,一陣燥熱燒紅了他的脖頸。
“什麼我啊、她啊的,你剛才說過,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