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涼了,地上的那些狼藉他也無心去收拾。
直到手機又響起來,他又站起身來帶點希望朝向那聲音的來源奔去。
可看到那螢幕上顯示的名字,他臉上又露出失望的神情。
儘管如此他還是按下接聽鍵將手機湊到耳朵邊:“喂,潘小姐你好……”
“薛公子……真沒想到你今天也還能接聽我的電話,沐小姐還沒回……”
他突然腿一軟坐到地上,接著嚎啕出來:“她走了……不回來了……”
直到他哭聲小了些她才發言,聲音中還滿是驚詫:“真的薛公子,到底為什麼?”
他還在試圖替自己辯護:“就為那個齊鱗,她說他一直對她好,可他沒經過那麼絕望的時候啊,我那時候傷了她的心,可她到現在才……”
“真是……那麼難的時候都堅持過來了,她為什麼非得現在……”
“我也這麼問她,她說那時候都是一時糊塗……”他說到這兒再度悲從中來。
“真的?那薛公子你現在……我跟你說說話,要不然……用不用我陪你喝兩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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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連鬧帶哭真的消耗太大,蕭蕭在沙發上躺一會兒還是睡了過去。
在夢裡盡是混亂和痛苦,醒來時反倒覺得頭腦發脹,看看錶是已過了九點。再一看手機,在睡著的時候還收到了一條新資訊。
原來還是他發過來的:“家裡賬上就剩下六萬,今天太晚了,我明天都打到你卡里。”
笨蛋,照舊是這樣,也不知道想著點自己。
但又不能回信告訴他該留著點還月供,否則對他的關心必然要暴露。
蕭蕭只是頭腦有些發木地揣起手機向門口走去。
“這麼晚了幹什麼去?”
聽到小墨的話才想起來原來不是在自己那個一居室裡。
“出去走走……”
“你還沒吃晚飯,我看你睡得熟沒敢叫你。廚房裡還給你留著菜。”
“哦……”夢遊似的應了一聲,還是照舊朝門口走過去。
小墨卻是跑進廚房,出來的時候拿著個麵包。
“你真沒事吧?真是你把他甩了?怎麼看著這麼魂不守舍的?”
“我說沒事就沒事!”蕭蕭的聲音已經顯出些不耐煩,接著又回過神來,“哦,對不起……”
“沒事……你到底想去哪,用不用我陪你?”
“不用,剛睡醒肯定一時半會兒睡不著,就是出去走走,我也沒想好……”
“那你把這個麵包拿上,到現在都沒吃飯,你那個胃哪受得了……”
蕭蕭接過麵包就慌忙逃了出去。
你的胃受不了……這話原本是時常被他掛在嘴邊的。
走在街上她還是有些機械地撕開包裝,把麵包塞進嘴裡。
才吃了兩口一股涼風吹過來,差點讓她噎住。
然後……她就在大馬路上,無所顧忌地讓淚水肆意橫流,就連麵包都被浸泡得充滿了鹹味。
他也曾那樣在她吃飯的時候,為她擋住迎面吹來的風。
為什麼啊?為什麼一切的一切都在拼命向我強調他曾經的存在和如今的不在?
作者有話要說:實話實說,寫到他自己抽自己耳光的時候,我都哭了,他心裡多疼啊,可憐的小薛子……
☆、脆弱
要是幾個月前,甚至幾天前,有人跟蕭蕭說她會晚上跑到酒吧去買醉,她一定會說那個人腦袋被驢踢了。
可現在她就坐在酒吧櫃檯前,聽著那個歌手唱著一首她從來沒聽過的似乎是十分頹廢的搖滾歌曲,面前擺著幾瓶啤酒。
其實溫度又低,還有那麼多氣泡,再加上從來就不喜歡喝酒,才灌幾口就覺得喝不下了。
可是……如果真能喝醉,是不是就可以不再想他了呢?
不過那次喝醉,還不是又哭又鬧,最後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還突然撲上去吻他?
真討厭!怎麼什麼事都能讓我想起他來!
笨蛋沐蕭蕭,他現在不是你的了,再怎麼想還有什麼用?
他不是我的,才能有個錦繡前程,要不然,就是被我拖死。
蕭蕭掏出手機,開始寫一條資訊:我跟他分了,你該履行諾言了,別難為他。
對,只要把這條簡訊發出去,就是確定了他從此和我再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可是……那個什麼潘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