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穿高跟鞋,所以只好將就她的舊鞋了。”
其他女儐相也跟著無奈點頭。
但好戲未完,蘇靜棠不管眾賓客吃驚的眼神,還有宋慶萱那雙笑開了的眼眸,她就這麼捧著紗裙大步的走著,還早了杜睿東好幾步來到目瞪口呆的牧師面前,再側身看著已經走到她身邊的杜睿東,“看出我有多麼迫不及待的要嫁你了?你的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他冷冷的瞪著她,“你穿舊布鞋?!”
“是嗎?”她還刻意拉高了裙襬看了看,再看看他,“不然呢?難不成要我赤腳?還是穿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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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火大的瞪了回去,“誰規定新娘子一定要穿高跟鞋?!”
見小倆口吵開了,宋慶萱立即以眼神向牧師示意,他馬上意會的念起愛的宣言,但新郎、新娘愈吵愈大聲,範英奇跟柯宸宇飛快的交換一下目光,離牧師最近的柯宸宇馬上貼靠到牧師的耳朵說了話,他立即明白,挑重點說了——“蘇靜棠,你願意嫁給杜睿東……”
“我願意才有鬼咧!”火氣正旺的蘇靜棠想也沒想的吼出否定答案。
“啥?”眾賓客的譁然聲陡起。
“你再說一遍!”杜睿東不見溫度的黑眸冷睨著她。
她一愣,“我、我說‘不’願意才有鬼咧!”
眾賓客鬆了口氣,也努力的鼓起掌來。
唉,理智還是戰勝了怒氣,蘇靜棠知道自己沒有不結的權利,但一隻右腳倒是很不客氣的用力踩在他那亮得刺眼的白皮鞋上。
他難以置信的瞪向她,她揚起柳眉,綻放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再用力的踩第二腳、第三腳……反正,白色的蓮蓬裙完美的掩飾了腳的惡行。
牧師好不容易搞定了這個長得嬌俏卻行徑古怪的新娘,先是鬆口氣,這才微笑的看向新郎,但不看還好,這一看,卻見新郎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眼神犀利得像要殺人。
他吞嚥了一口口水,頭皮發麻的問:“呃……杜睿東先生,你……願意……”
“願意!”他咬牙切齒的回答。
“好好好……”牧師拿起手帕頻擦額頭的汗水。這一對新人是怎麼回事?是結親家還是結冤家?
“交換戒指。”快快結束吧!
角田芝馨捧著放上男女對戒的天鵝絨長盒走上前來,杜睿東拿起女戒就要戴在蘇靜棠的手上,但她將手握成拳,角田芝馨愣了愣,詫異不解的看向她。
但蘇靜棠沒看她,她抿緊了唇瞪著杜睿東,而他也怒視著她,還用手一根根的將她的手指掰開,但就在他要把戒指放進她的中指時,她卻怎麼也不肯將手指伸直。
他的唇抿鹹一直線,略微使力的硬將她的手指弄直,她痛得皺了柳眉,再恨恨的瞪著他,而他已經順利的將戒指套進去了。
“呃……換新娘子。”牧師看得滿頭大汗,也心驚膽戰。
但杜睿東根本不給新娘子套牢的機會,他自行拿了戒指套進自己的中指,蘇靜棠難以置信,氣得牙癢癢的。
居中的牧師只感到兩道憤怒的電流在中間地帶流竄,彷彿還有刀光劍影,他急急的退後一步,乾笑兩聲,“太好了,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你敢吻我?!蘇靜棠氣煞的美眸似乎在傳遞這樣的訊息。
杜睿東冷笑一聲,掀起白紗,俯身給了她一個令她意外的溫柔之吻,但這個吻是有意圖的,他逐漸加深、探舌而入,要她被吻得渾然忘我,要她忘卻一切,只感覺到他的吻。
從這一秒開始,她是他的妻,永遠都只屬於他杜睿東!
白痴!笨蛋!豬頭!
喜氣洋洋的新房裡,換上一件粉紅色禮服的蘇靜棠一下子坐、一下子站,不變的是,她一直在心裡罵自己笨蛋。
她是鬼迷心竅了?怎麼會讓他吻得忘了自己是誰?一想到剛剛她坐在化妝鏡臺前,看到的是一個臉上有著兩抹嫣紅、笑靨如花的花痴,她就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叩叩叩!”急遽的敲門聲陡起。
她吐了一口長氣。還要出去見人嗎?丟臉死了!
“快出來了,靜棠!”
是段薇瑜的聲音,她看起來就是個溫柔的人兒。她嘆了聲長氣,走到門口將門鎖解開,一開門,段薇瑜跟角田芝馨就忙拉著她往樓下走。
“怎麼這麼急?”
“你婆婆來了,而且,還有兩個很特別的人也來了!”
“什麼特別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