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無父無母讓葉珣變得非常敏感,在他家屋簷下長大,察人顏色的功夫自然比常人準上幾倍。
葉珣按捺住疑問,扛著許緣,撥開吵鬧的孩子到糖人攤子前面,將她舉下來抱在懷裡一字一句的說:“糖,糖。”
“扛……”
“糖,糖。”
“特……糖。”許緣費力的咬著音。七個月的早產兒,被雲姐姐養的白白胖胖已經不易,說話比常人要晚,想來也是正常的。
葉珣用額頭蹭了蹭她的小腦袋,許緣清脆的笑著。
賣糖人的有個規矩,攤子前面擺著個瓷盤,畫了一圈十二個生肖,瓷盤中間有指標,小孩子買糖人時,轉動指標,隨機指到哪裡,就照哪樣生肖。孩子們大多希望得到龍或者虎,形態複雜、好看,糖稀用的多。
葉珣哄著許緣,一面用手指敲了敲盤子:“這個。”
他指的是馬,小許緣屬馬。
瘦老頭沒及反應,直愣愣的看著葉珣,猶豫著,不想壞了他的規矩。
葉珣從口袋中掏出一塊大洋,拍在攤子上:“就要這個。”一面輕聲問懷裡的許緣:“對不對?”
瘦老頭沒話說,一塊大洋夠買他一攤子的糖人。
許緣舉著糖人乘興而歸,依依呀呀的說了些聽不懂的話。
瞿子明卻接了去轟趕捏唐人的瘦老頭。
“老太太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