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這裝糊塗!”如今葉琨的血是可以和父親相融的,卻看這一屋子人詫異的臉色,莫非其中還有什麼蹊蹺。葉珣索性也拿起匕首,就要往手上劃,他可是與父親驗過血的。
“夠了,好玩呢?!”葉啟楠制止了葉珣,繞過餐桌撥開眾人,徑直走到孩子跟前,拿槍頂了襁褓。
“父親!”
“爹!”葉琨和葉珣相繼跪在父親跟前,企圖盡最後一點努力挽救這個無辜的生命。是個男人都會知道當中恥辱,但孩子何辜,憑什麼生下來就要為上輩人犯下的錯負責。
在這時,雲潔懷裡抱著另一個孩子從大門進來,不及休息,徑直跑過來跪在公爹面前,溫柔的笑了:“爹,您看,這是許文崢的孩子,你說可以抱回家養,雲潔今天到醫院把她接來了,看她多漂亮多可愛。”
看著雲潔懷裡的女嬰,葉啟楠緩緩放下手中的槍。
“她爹爹造反,險些害了咱一家老小,您且答應把她養在家裡,何況是小葉琸,他們都是無辜的。”雲潔拍哄著懷裡的孩子。
“葉瑄!”葉啟楠指著雲潔看向坐在輪椅上的長子:“你教的?”
葉瑄滑動輪椅,靠近了父親:“是,瑄兒叫她去的醫院,本來這孩子應該下週出院的,兒子做主提前給接回來了。爹,兩個弟弟還跪著呢,看在他們的面兒上,把槍收了吧,算給兒子們積福了,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某些人的小宇宙要爆發了~~
琨兒的出走是成失敗呢?下章讓琨兒爺倆好好跟大家“聊聊”吧~~陰笑著溜走。
下章照舊週五,矢志不渝的求點選求收藏~~
40身世之謎
葉啟楠將孩子送去了鄉下;六太太被他關了幾天,最終消了氣,一併送走了,無論她怎樣哀求;他都不許她再見到她的孩子,也許算是對一個女人最嚴重的懲罰了吧。
他抱著許文崢最小的女兒;用指肚撫摸著她的小臉對她說:“他走了,你來了,咱們有緣呢。就叫你——許緣,葉許緣。你跟他可不同;你爹爹是英雄;娘是個重感情的女人;所以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活,讓他們放心。”
小許緣被抱到雲潔屋裡養,葉啟楠也就成為她的爺爺,雖然輩分對不上,但葉啟楠堅持,孩子要有爹有娘,有一個正常完整的家。
這天夜晚,葉啟楠來到葉琨房間,隨手帶上房門,葉琨正在寫一篇策論,是席先生交代他的功課,非常投入,直聽到關門聲才發現有人進來。
“父親。”葉琨騰地站起來,垂首斂目,顯得有些緊張。
“嗯,”葉啟楠翻看他的策論,文筆老練,看法獨到,工整的鐘繇小楷一絲不苟,心裡滿意,面色也變得溫和,他轉身看了眼葉琨問:“最近沒丟什麼東西?”
葉琨的心臟狂跳,呼吸也不自覺急促起來,卻又不敢撒謊,只默默祈禱著說:“書架上是少了一本《莊子內篇注》。”
葉啟楠挑眉道:“席先生讓你讀莊子?”
葉琨搖頭:“先生說,年輕人讀莊子,容易消極避世,消磨了鬥志。是琨兒閒來自己翻看的。”
“是啊,”葉啟楠若有深意的一笑:“這樣一說,我兒的確有些逍遙閒適的隱士風範了。”
這句話將葉琨提著的心徹底打入谷底。他哪裡看過什麼《莊子內篇注》,只將那裝有證件和船票的牛皮信封夾進書裡,混在書架上,今早卻發現那本書不翼而飛,果然還是被父親翻出來了。
“隨我過來!”葉啟楠聲音變得冰冷,臉上的笑意也驟然消失。
葉琨以為父親一定會將他帶到祠堂,叛逃家門是重罪,開祠堂打死他都不為過,但他們只是來到書房,葉啟楠吩咐跟在後面的他鎖了門,徑直來到寫字檯後,拉開抽屜將牛皮紙袋抽出來扔在桌上。
紙袋很厚,拍在桌上“啪”的響聲震徹書房,葉琨努力抑制住自己急促呼吸和心跳,低著頭不敢看父親的眼睛。
一根藤條飛來,扔在他身上,他趕忙用手接住,意思很明顯,讓他舉了藤條跪著回話,葉琨握緊了藤條跪下,高高舉過頭頂。
父子二人一站一跪就是一個鐘頭。冰涼的地面讓膝蓋痛的麻木,手臂痠痛難忍,葉琨漸漸開始顫抖,冷汗從鬢角往下流。
這種感覺反不如被痛打一頓,正咬牙硬挺,父親肯終於開恩發話了:“既然要離家出走,這船票……為什麼過期了?”
葉琨不敢實說,只顫抖的敷衍:“兒子覺得……這樣做……愧對父母生養之恩。”
“生養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