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葉啟楠厭惡的踹開她,衝二樓大喊:“奶孃呢?孩子給我抱過來!”照顧小葉琸的劉姐瑟瑟縮縮的從樓上下來;一步步往客廳挪。
雨萌被父親的怒火嚇得哆嗦,葉珉險些癱倒。
葉啟楠掃一眼眾人,呵斥道:“湊什麼熱鬧,都帶孩子上樓!”
襁褓裡的孩子被吵醒;哇哇大哭;哭得小臉通紅。劉姐拍哄著;猶豫著靠近葉啟楠。誰想葉啟楠突然拔槍,拉開保險栓頂在孩子的小被子上,劉姐閉眼尖叫,卻一動也不敢。
“老爺,老爺啊!”六太太痛哭失聲,以頭搶地:“別殺他,別殺我兒子,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的兒子?你嫁進門不到八個月,生下個孩子七斤四兩,分量可真足啊!”葉啟楠拿槍的手氣的哆嗦,轉身將槍口指向六太太,嘴角擠出一絲嘲弄的笑:“我的兒子,好得很!老梁,備車,帶上小少爺,上醫院驗血去!”
“不,不要!”六太太猛的撲過來,不顧一切的抱住孩子:“我說是就是,驗什麼血,不去驗血!”
大太太拉住葉啟楠的胳膊,在他耳邊嘀咕幾句。葉珣猜是勸他家醜不可外揚一類的話,如果在醫院鬧起來,葉家的臉面何存。
“秦河!”葉啟楠喚了正束縛六太太的下人,將手裡的槍交給他:“把孩子抱出去蹦了,抱到門外去,別髒了我這塊地!”
六太太掙扎著攔住秦河,被人拉走,她哀嚎一聲昏厥過去,沒了聲響。秦河趁這功夫,帶上兩個下人,接過劉姐手裡的孩子快跑出去。
“爹呀,事情沒弄清楚啊……”葉珣想跑出去攔,被葉啟楠抓回來,扔到沙發上。
葉啟楠一腳將倒在地上的六太太踢開,兀自到沙發上坐了生氣,屋裡安靜下來,沒人敢動,沒人敢說話。正此時,聽到門外有人吵嚷,不過多久傳來打鬥聲,孩子的哭聲。
葉琨一身戎裝出現在門口,身上帶了寒氣,他迷茫的環視四周,懷裡抱著哭的喘不上氣的孩子,方才抱孩子出去的三人跌跌撞撞進來,個個瘸拐著,鼻青臉腫,想來也知道誰打的。
葉琨將孩子交給劉姐抱好,迎上臉色鐵青的父親。
葉啟楠一個茶杯扔過去,葉琨側頭躲了,茶杯砸在牆上,濺起水花。
“你個畜生,要造反是吧?”葉啟楠喝罵,指了指眼前的地板:“你跪下。”
葉琨不說話,平靜的在客廳中央跪了。
“你,也給我跪下!”葉啟楠衝葉珣吼,又強壓了怒火吩咐梁管家:“喊大少爺過來,開祠堂,滴血驗親!”
葉珣急的頓腳:“爹,這法子沒有科學依據,你不能這麼輕賤人命!”
“混賬,我叫你跪下!”葉啟楠發了火,葉珣只有嘆口氣,認命的在葉琨身邊跪好。
梁管家推著葉瑄從祠堂裡過來,葉瑄手中托盤上是一隻青花瓷碗、一把去了刀鞘的匕首,與普通的碗不同,碗底是平的。在眾人面前,他接過樑管家遞來的銅壺,用熱水沖刷瓷碗,又用乾淨的棉帕擦乾,以證明瓷碗沒有被做過手腳。
葉啟楠用匕首劃破手指,血珠如瑪瑙珠子般滴入碗中,他三兩把解開孩子的襁褓,抓出一隻白嫩的小手,那肉肉的小胳膊如藕節一般,十分可愛,孩子的哭響徹大廳,眾人側目,任誰也看不下去。
直到葉琸的血液被滴入碗中,劉姐整理好他的衣被,攬在懷裡拍哄著,大家才敢圍上去看,結果令所有人唏噓。
葉琨索性也不跪了,躍起來過去看,葉珣也拍拍褲子站起來湊過去。兩滴血各自躺在潔白的碗底,不管人們如何晃動,就是不能相容。葉琨不甘心似的,不及眾人反應,他已經用匕首劃破手指,將血液滴入碗中。
葉琨的舉動似乎更讓大家驚訝,三太太緊張撲過來攔,卻已經來不及了,就連葉啟楠也怔怔的盯著葉琨看了半晌,才敢低頭看碗。
瓷碗晃動,葉琨的血滑動兩圈,與葉琸的血液分開,卻與父親的血相容。
“啊!”女眷們接二連三的驚叫,彷彿看到了多麼可怕的現象,她們不錯眼的盯著葉啟楠,不知所措。
大太太半晌才開口說話:“老爺,沒準孩子說的沒錯,這法子不科學,還是慎重些吧。”
三太太突然擠出一絲笑來掩飾,抓住葉琨的手,故作平靜說:“傻孩子,手疼不疼?”
葉珣想起去青南灣押解許文崢時席先生他們的對話,席先生說:“他身上流的是司令的血,你拿什麼做籌碼?”許文崢回答的是:“別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