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兒。他在舞臺上鋪了好幾張報紙,我們對坐在報紙上,中間是他買的外賣,地板雖然冰涼,頗有幕天席地地感覺。我們倆一口一個搶著燒賣吃。
他是男生,可是搶東西吃卻不如我,我指著他笑得東倒西歪,“太秀氣了。”
他微笑著看我,沒有開口,只把外賣盒朝我面前推了推。
吃了飯,我繼續畫畫;沈欽言則在旁邊陪著我,看書。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我說:“我最近也要期末考試了,可能顧不到你太多了。等放假的時候,再系統地複習。”
“好。”
“你不去曼羅麼?”
“請了假。”
“我聽說,你新租了房子?”
他安靜了一會才答:“是的。”
“在哪裡?”
他抬頭看我。
“租金貴不貴?”
“可以接受。”
我抬頭,他眼睛還盯著書頁,手也在紙上做著筆記。
我沉吟了一下,“需要的話,我可以把我家的房子借給你……或者租給你。”
“不。”這次他回答得比任何一次都迅速,而且聲音也大,書都放下了,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絕不。”
我驚訝地看著他,“我家你也去過的,地段很好,面積也大收拾下能住人,雖然有點老,但還不至於那麼糟糕啊。”
“不是,許真,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會去住的,”沈欽言沉聲,是我從來沒見過的認真,“上次逼得沒辦法,在李安寧那裡住了一會兒,引起了那麼多閒言碎語……”
我道:“我不是李安寧。”
“正因為物件是你,我更不能去住。”沈欽言堅持己見。
我瞭然地點了頭,不再勸說他了。他的意思我大致已經有些明白了,男人的自尊就是這樣的,他不願意被人家說靠我,或者李安寧。
蹲在地上畫畫實在太累了,肩膀和手臂都酸的要死,眼看著程序過半,我扔下畫筆,癱坐在一旁的報紙上,輕輕揉了揉肩膀。沈欽言放下書,朝我看過來。
“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