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女頓時如醍醐灌頂,終於笑了起來,用力地點頭,“嗯!”
“好女孩。”陸香儀突然朝她擠眉弄眼,一臉的曖昧,小小聲的問:“對了,那個幸運的男人是誰呀?”
“嗯,呃,啊……”她難得扭捏地道:“就是……那個以前被我嫌到臭頭的房靜權。”
“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優秀機長啊?”陸香儀驚呼,隨即滿面堆歡。“哎呀,好眼光、好眼光,他看起來就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優質男人,妹子,你這次真是賺到了。”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就是他比較倒黴,喜歡上我這個兇婆娘。”她偷偷地笑著。
“他也是好眼光,知道在暴龍的殼子底下,有著一個最善良熱情的好女孩。”
荔女忍不住臉紅了,“陸姐,你不要再誇我了,不然旁邊一大堆人都要吐到不支倒地了。”
“哈哈哈……”陸香儀哈哈大笑。
自從與陸香儀一番談心後,荔女就將“兇婆娘怎配得上好兒郎”的疑慮憂心拋到爪哇國去了。
她開始高高興興地期待他回國的日子,並且在他飛機抵達的那天,特意坐車到桃園中正國際機場,準備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她還特意打扮了一下,紫色的頭髮梳理得整齊服帖,清新微帶英氣的小臉上了點淡妝,嘴唇粉若櫻花,平常慣穿的T恤和黑皮褲也不見了,而是換上一件淡紫色襯衫和米白色的寬鬆長褲,褲管邊緣還繡著紫色小蘭草,腳上也不穿帥氣的靴子,而是米白色的低跟涼鞋。
這套素靜雅緻的衣裳是銀當陪她去挑的,雖然在穿上的那一剎那覺得有點不習慣,因為她很少做如此女性化打扮,但漸漸的也覺得鏡裡的自己其實挺順眼的。
而且銀當說,靜權一定會喜歡她這樣的妝扮。
荔女緊張地等著,不時抬頭看跑馬燈,看看他那一班飛機到了沒有。
天啊,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到最後她不得不坐下來喘氣休息一下。
他看到她後會很驚喜嗎?會很開心嗎?
她腦子裡胡思亂想著,終於,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高大挺拔身影。
他穿著深藍近黑色的機長制服,袖口鑲金邊,英氣勃勃地走了出來,手上拉了一隻黑色的中型LV旅行箱。
有幾個美麗高姚的空服員走在他身邊,笑吟吟地說了些什麼,但見他濃眉一撩,咧嘴微笑了起來。
這一幕重重地搗中了荔女的胃。
不不不,鮑荔女,你不可以再亂吃飛醋無事生事了,幹什麼要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懲罰自己?
她深吸了一口氣,擠出笑容起身迎向他。
“嗨!”她的語音有些顫抖與緊張。
噢,老天,但願她笑得不會太難看彆扭。
“荔女!”靜權黑眸倏亮,又驚又喜地大步衝了過來。
是他的眼神與笑容溫暖了她的心房,荔女所有的疑慮、擔憂、嫉妒與忐忑瞬間盡掃一空。
她露出瞭如釋重負的歡然笑靨,“嚇一跳吧?有沒有很驚喜?”
他拚命點頭,笑意怎麼都忍不住。
那幾名空服員有些不是滋味又驚疑地看著他倆,終於其中一個鼓起勇氣開口問:“靜權,這位是……”
“她是我女朋友,荔女。”他燦爛一笑,伸臂攬緊她肩頭,“來,我來幫大家做介紹,這位是南施,這是蒂娜,還有秀秀、美琴。”
看著幾名美女空服員面色慘白難看的模樣,爽到極點的荔女也忍不住投以同情的眸光。
呵呵,不好意思啦,房靜權已經被我夾去配了。
“怎麼以前沒有聽你提起過呢?”秀秀不甘願,有一絲忿忿地道。
開玩笑,面前這個染著怪異紫發的少女搶走了航空界最有身價的黃金單身漢,這對她們這票美女來說簡直是最可怕致命的打擊。
她除了比她們年輕一點點外,剩下的還有什麼?
靜權不以為忤,語聲溫和地道:“我女朋友很害羞低調,所以我才沒有經常帶她露面,但最近她總算答應我的求婚了,所以現在我終於可以大大方方地為你們介紹了。”
會染紫色頭髮的女生會害羞低調到哪裡去?
但是關於靜權求婚的宣佈,卻瞬間讓幾個女人臉都垮了下來,不過最驚愕的人還是荔女。
“求、求婚?”她傻眼了,幾時發生的事?為什麼她不知道?
靜權又好氣又好笑地暗暗揪了她一把,面上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