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胸口悶悶的、酸酸的,一想到他可能會去喜歡別人,她就覺得心痛,可是他若是真死心塌地喜歡著她,她又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
啊!不知道啦,煩死了!她真想劈個幾塊磚來出出氣。
靜權溫柔的托起她的下巴,深情真摯地瞅著她笑。
“我不管外面有多少漂亮又有氣質的女孩,我就是隻喜歡你呀!”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笑得無比柔情。
她怔怔地看著他,內心鼓譟著的煩悶奇異地消失了。
“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嗎?”他輕輕地將她擁入懷裡,無限繾綣依戀地問道。
荔女心底深處的那一扇緊鎖著的門驀然開啟了,埋藏已久的渴望、希冀、痴慕和期待統統被釋放齊湧上心頭。
在這電光石火間,她忽然明白了。
她不知從何時開始,就已經盼望這一刻的發生盼望好久好久了。
那個挺拔俊秀的大哥哥,幾時才會回頭看到我呢?
青春記憶中的一頁像是被風輕吹翻起,她看見國小時趴在牆頭上的自己,對著他和校花遠去的身影時,那疼楚劃過心頭的悸動——
而今,幻想成真了。
荔女鼻頭一酸,情難自己地摟住他的頸項。
“好。”
這一次,她決定拋開一切的理智與疑猜,勇敢地接受這份渴望了十幾年的愛戀。
靜權激動狂喜地將她抱得更緊、更緊……
在年輕的時候,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請你,請你一定要溫柔地對待他。
不管你們相愛的時間有多長或多短,若你們能始終溫柔地相待,那麼所有的時刻都將是t種無瑕的美麗。
第八章
荔女大剌剌地坐在起居室的地毯上,抱著抱枕對著窗外的一樹桃花傻笑。
長髮鬈曲蓬鬆如雲的銀當邊吃著石榴,邊疑惑地瞥了在一旁翻看著書的禰芽,忍不住用手肘輕撞下她。
“荔女怎麼了?”
大口咬著初蒸出的泛香玉米的郝紈俏皮地接話,“她思春啊。”
禰芽還來不及回答,荔女已經迅速轉過頭,笑罵地把抱枕扔過來,“閉上你的大嘴巴!”
“哈哈哈……”郝紈閃過抱枕,笑倒在另外一堆刺繡抱枕軟墊上。“好恐怖,我以為你談了戀愛後會變得比較溫柔耶!沒想到還是一樣的德行。”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禰芽自書上抬起頭來,慢吞吞地下了一句註解。
“你們好奇怪,為什麼就只針對我?”荔女大感不公平,小臉卻難以自禁地發紅起來。
“因為你最近喜上眉梢春色動人,不講你要講誰?”郝紈說著又啃了一口玉米。“銀當是已經死會了,她跟沈大哥甜蜜恩愛得要命是不用說的了,我和阿芽也沒啥新鮮事好說。”
“哎呀,很煩耶。”荔女鼓起腮幫子,又想氣又想笑。
“談戀愛是一件好事,尤其物件又是溫文儒雅的房大哥,你真是作夢也該偷笑了。”郝紈邊大口啃著玉米邊說。
“有什麼好笑的?談戀愛真的好煩。”荔女忍不住哀怨地道:“像他昨天又飛倫敦了,沒有個三、五天是見不到人的,我打從昨天開始就滿腦子都是他,連幫客人剪頭髮都剪成了狗啃過似的,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心上老是懸著個東西,怎麼也靜不下來,好煩好煩啊……”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禰芽輕聲道。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她拚命點頭,“還有呢,我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裡突然冒出了要報考空服員的念頭,嚇得我接下來連睡都睡不著了。”
“這就有點嚴重了。”郝紈沉吟。
“你也這麼認為嗎?”她一張臉更苦了。
看著荔女垂頭喪氣的樣子,銀當連忙撞了撞郝紈的腰間,“不要亂講啦,等一下惹哭荔女怎麼辦?”
“你嘛卡拜託一下,荔女怎麼可能會哭……”說到這裡,郝紈一口玉米差點嗆進氣管裡,她瞠目結舌地瞪著眼角泛出點點淚光的荔女,“不、不會吧?你不要真的哭啦,你從七歲起就再也沒有哭過了耶!”
“誰說我不能哭?”荔女用袖子胡亂抹了一把,吸吸鼻子憤慨道:“我也是人,掉眼淚犯法呀?”
銀當急忙抱住她,抓過面紙幫她擦眼淚,“別哭、別哭,都是我們不好,不應該消遺你的……不過你為什麼哭呢?”
“不知道。”她忍了好幾秒,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