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是三人組,頭人帶領他們打仗時,要求每人上繳人頭,人頭越多,給的糧食就越多,因此土人打仗起來積極xing極高,三人一組,配合默契、靈活,一人砍人,一人防守,一人割頭。
這種新型的戰術極大的刺激了大金士兵的兇殘和戰鬥力,每次打完仗,戰場上都是一片一片的無頭死屍。算賬付餉銀的軍需官一邊數人頭,一邊面如白紙的付銀子,常常是一邊數一邊吐,當然後期就淡定了,可以做到數完人頭回到營地照常吃飯喝酒了。
最終大金以三萬人的傷亡殲滅聯軍十萬人,俘虜一萬人取得了絕對xing的勝利,瓦剌和韃靼分別遞上了降表,這一戰不僅大傷了瓦剌和韃靼的元氣,充分奠定了溫家父子在軍中的地位,也讓昊玄帝龍心大悅,將溫紹卿的二品鎮南候升為一等鎮國公,溫櫟恆在這一戰中表現不俗,從千戶擢升為從四品顯武將軍。
溫櫟恆對自己被封為什麼將軍之類的並沒上心,他接到家裡的訊息說自己兒子被下毒,媳婦病了,立刻心急如焚,沒等部隊開拔,就找自己爹彙報了一下,要求立刻快馬加鞭趕回家去看看。溫紹卿也十分憂心,叮囑兒子要低調的悄悄回去,怕被有心人看到,參奏一本說自己父子恃寵而驕。
溫櫟恆快馬加鞭火速的趕回了京城,天還沒亮就回到了府中,也顧不上敲門,乾脆一個飛身直接躍上了高牆,輕手立腳的溜進了自己的淨語軒。
守門的今兒恰巧是薔薇,被自家大少爺這一手嚇得目瞪口呆,臉通稟都忘了,傻愣愣的看著他。
溫櫟恆揮揮手,也不答話,乾脆直接闖了進去。
貞娘將養了一個多月,終於痊癒了,只是整個人消瘦了不少,看上去弱柳扶風一般輕盈了,此刻貞娘正摟著兒子睡的香,自從兒子出了事,貞娘再不放心兒子放在nai娘那裡,每晚必然要將孩子抱到身邊才睡的著。
溫櫟恆看著貞娘尖尖的下巴,蒼白的有些透明的臉,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心疼,舉起手想摸摸兒子和妻子,又想起自己剛從外面進來,手被凍的通紅冰涼,怕激到他們,就站在炕前面,痴痴的看著他們。
門外的薔薇終於醒過腔來了,一溜風似的跑到丫鬟的住所裡叫醒了素景、忍冬和畫眉,這三個一聽說是大少爺回來了,都嚇了一跳,好在忍冬原先就見識過他們家姑爺一身好武藝,沒事就穿房越脊給貞娘送這個送那個的,鎮定的穿好衣服,讓畫眉去告訴廚房趕緊燒水做飯,大少爺回來了,自己帶著素景和薔薇進了外間,隔著落地罩問:“少爺,少nainai,奴婢進來伺候可好?”
貞娘被聲音驚醒,睜開眼就看見溫櫟恆站在炕前,鬍子拉碴的臉,眼睛裡全是血絲,好像好幾天沒睡過了,看和自己的眼睛滿是喜悅和歉疚,她愣了半晌才明白是溫櫟恆回來了,眼睛眨了眨,眼淚便淌了下來:“石頭哥哥!”
溫櫟恆被這聲“石頭哥哥”震的胸腔發緊,心臟劇痛,兩步上前,一把就將貞娘從被窩裡抱了出來看,緊緊的摟進了懷裡:“對不住,貞兒,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他輕輕吻著她散發著玫瑰清香的髮絲,大手摩挲著她的後背,一遍遍的說著歉意的話,他不是個善言辭的男人,只知道貞娘是他疼道心坎裡的女子,自己心愛的女子,為了自己受了委屈和驚嚇,自然是自己不好。
外面的忍冬等人低下頭,悄悄的退了出去。
貞娘彷彿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終於見到了親人,肆意的埋在溫櫟恆懷裡,痛痛快快的哭了個夠。
不得不說,炻哥兒實在是個非常能睡的孩子,在母親這麼強大的哭聲裡依然酣睡。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貞娘終於止住了哭聲,渾身無力的伏在溫櫟恆的懷裡,眼睛紅紅的,一邊抽搐一邊問:“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還要等幾ri嗎?”
“聽到你和炻哥的事,我越想越害怕,就提前回來了,”溫櫟恆乾脆脫了靴子和外面的大氅上了炕,盤膝坐在炕上,將貞娘抱在懷裡,忽然皺起了眉,道:“怎麼瘦了這麼多?”
貞娘用力的掐他的肉,氣呼呼的道:“怎麼瘦這麼多?還不是因為你和你兒子,你光顧著自己痛快,一上戰場就把什麼都忘了,打仗居然打的失蹤了,咱麼炻哥兒又被人害的中了毒,我能不擔驚受怕嗎?”說著又哭了起來,溫櫟恆眼圈也跟著紅了,一疊聲的道歉,反過來複過去的承認錯誤,一再的保證:“我以後再不這樣了,你別生氣了,別哭了,看把眼睛哭腫了,就不漂亮了”貞娘被他氣的險些笑出來,他身上都是肌肉,硬邦邦的,根本掐不動,就改成捶,可溫少爺根本就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