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
“姜嬸嬸?為什麼?”
“你忘了嗎?我媽也是帝京大學考古專業畢業的,是咱們省的文物鑑定專家,他們的年齡都差不多,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媽是不是認識彭國甫呢?”
嶽沉婉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呢?嘻嘻,親愛的,你真棒!”
姜向晚苦笑,這話如果在別的場合說,我想我會更高興的!看著嶽沉婉清亮真誠的目光,他嚥下了這句話。
張涓對嶽沉婉問及彭國甫的事情很驚訝,嶽沉婉只好說是自己無意間拜讀了彭國甫的一片論及明代文物鑑賞的文章,很喜歡他的文筆,想問問張涓師傅認識此人。
“認識,當然認識”張涓摘下自己的眼睛,有些感慨:“彭師兄是我們系主任簡叢安教授的高足,簡教授十分欣賞他,他對宋代瓷器的鑑賞水平非常高,對翡翠和壽山石也很有研究,他對文物有著天生的敏銳,當時在山西發掘的一座古墓就是他主持的,當時一共發掘出了一百多件青銅器,其中一把青銅劍儲存的非常完好,墓主人的銘文也是他一點點拼湊翻譯出來的,當時十分轟動。簡教授當時說假以時日,他會是咱們國家考古方面的專家,可惜啊”
“我記得,彭師兄是個非常憨厚質樸的人,他高我兩屆,在校園裡常常看到他穿著破舊的衣衫,旁若無人的盯著書本,是個標準的書呆子,誰知道,這個書呆子是個非常有福氣的人,他常在潘家園撿漏,哦,這個你可能不太懂,就是憑著我們的專業知識買到便宜的古董,然後轉手賣出去,掙點差價,當然這是學校不允許的,可很多學生都在偷偷的進行,一方面是為了練手,一方面也是想掙點生活費,那會啊,家家都不富裕。彭師兄當時撿了個大漏,一個宋代定窯金彩描花梅瓶,那個年代啊,被一個神秘的富商用七十萬買走了,彭師兄一夜暴富,多少人羨慕他啊!”
“那個時候學校裡很多人對彭師兄都是羨慕嫉妒恨啊,不過,更多的人還是很推崇他的為人,他為人其實並不擅長交際,但是人很忠厚善良,還是個很長情的男人,他的妻子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姓張,名字我就不記得了,是彭師兄的青梅竹馬,倆人從小就在一起,彭師兄富貴不相忘,還是娶了她,聽說學校裡也有女生喜歡他,可彭師兄都拒絕了。”
嶽沉婉心裡一沉:“喜歡他?叫什麼啊?”“是金融系的,好像叫阮文靜,你這孩子怎麼對彭師兄這麼有興趣了?”張涓慈愛的看著嶽沉婉。
嶽沉婉故作天真的抓抓腦袋:““呵呵,我八卦嘛!嬸嬸,那彭博士有好朋友嗎?還有啊,他挖掘出什麼古墓來沒有?有沒有什麼特別傳奇的事情?”她眼光閃閃,一副小女孩興致勃勃的樣子。
張涓摸摸她的腦袋,笑了:“您這孩子,就是好奇心強,跟我們家老三正好是相反的性子,彭師兄的好朋友這誰都知道,是他的同學蔣晨啊,現在是我的同事呢,老蔣現在是文物鑑定的專家,對戰國時代的青銅器鑑定很有一套的,他這幾年身體不是很好,常年休假,很少上班了。至於發掘古墓,呵呵,小丫頭,你以為現在的考古都像小說中寫的那些探險的故事什麼的?自個往深山老林或者沙漠裡一鑽就能碰上古墓?那都是杜撰的,大型的古墓發掘,一個兩個人都是不行的,每一個古墓的發掘都要考古人員一點點用刷子刷出來,有時候,為了不讓機器破壞文物,咱們都是用手一點點往外摳的,考古人員都跟土撥鼠似的!哦,彭師兄當時跟著導師參與了咱們國家安徽含山凌家灘遺址的發掘,那是新石器時代長江流域大型的部落聚集地,出土了很多玉器,彭師兄當時還寫了一篇論文論證這些玉器可以看出當時的社會貧富等級和軍事裝備等等,嗯,他的幾篇文章現在依然是我們國家考古人員必讀的,唉,真是可惜了”張涓的語氣充滿了惋惜和傷感。
嶽沉婉對文物發掘沒什麼興趣,可對張涓口中彭先生的好朋友和追求者都很有興趣。
她興高采烈的將彭國甫從懷錶中叫出來。
“你死那天去的朋友家,那個朋友是不是叫蔣晨?還有,你對阮文靜有什麼印象?”
彭國甫蹙眉:“蔣晨,是啊,我那天是去蔣晨家取一份資料,我們倆從上學起就是好朋友,他的家境也不是很好,我去潘家園撿漏還是他帶我去的,他是個精明強幹的人,比我有人緣,我們的關係一直很好,你問起他,是不是”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敢問出來,自己生前最好的朋友跟自己的死亡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那,阮文靜呢?”
彭國甫想了半天,還是搖搖頭:“我不知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