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的弧度來:“他手上大部分將領老的老,病的病,他想將軍權集於自己手中,需要培養一批年青傑出的將領,但這需要時間,所以他才會任由我們安插一些人在軍中,聖上十幾歲就在軍中,戎馬半生,軍中的事物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早就留了後手,這次安南一戰,他捧紅了溫紹卿,等著看吧,再有戰事,還會有新的將領上場,到時候,我們的勢力會一點點被盤剝,一層層被削弱”
安均承霍然站起來,急切的道:“那怎麼辦?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
安均廷懶懶的靠在椅子上,眼睛微微眯起,看了看穿著道袍的男子,他叫安均屏,字亦修,是安家二房的嫡長子,心機深沉,頗有智謀。
“亦修,你的看法呢?”
安均屏淡淡的一笑,端起繪了牧牛圖的鬥彩茶盅淺淺的抿了一口,安安穩穩的笑道:“大哥,前兒福建陳家託人給我遞了個話,想送他們家的大小姐進府來服侍您,我已經應了。”
安均廷和安均承都是一愣,福建陳家是海寇出身,在福建盤桓近百年,家族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