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周氏眉頭一蹙,道:“你呀,真是沒把你琮表哥當外人,讓一個男人給給你捎香粉,也虧你想得出來這洛州的香粉可是不便宜,這一大箱子,少說也要三四百兩平日裡大手大腳娘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琮表哥終究只是你的表哥罷了,你怎麼能用他的銀子呢”
一聽這話,姜令菀趕忙道:“女兒只是讓琮表哥先墊著,日後會還給他的。女兒自己有私房錢。”她這幾年,攢下的壓歲錢足夠她揮霍了。
周氏卻道:“你覺得你琮表哥會收你的銀子嗎”
“娘”姜令菀翕了翕唇,表情有些無奈。
陸琮當然不會收她的銀子了。可是她可以給陸琮買禮物啊,上次她就給陸琮買劍墜子了,這禮尚往來而已,沒什麼打緊的。她自是曉得如今不該花他的銀子,可她也沒有想到,陸琮會給她買這麼多香粉啊。姜令菀有些為難,眨眨眼道,“那女兒給嬋姐姐買些禮物,就當把銀子還回去了,成不成”
周氏聽了這才點點頭,忽然喃喃道:“寶嬋這段日子好像都沒怎麼過來,你同她是不是吵架了”
姜令菀趕緊搖頭,說道:“哪能啊,女兒和嬋姐姐關係好著呢,娘你就放心好了。”寶嬋不來見她,想來是因為上回她哥哥那事兒。可是她曾多次有意無意同哥哥試探過,哥哥當真是將她當成普通的表妹,反而反而時常同她打探葭月。她哥哥是個二愣子,喜歡一個姑娘,一眼就能看出來了,至於葭月,明顯對她哥哥是有意的,只是她孃親是不會同意的。而且呢,相元寺那一回,葭月的三個哥哥,一個個都看她哥哥不順眼,實在是難對付的很。
沒事就好。周氏對陸寶嬋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似是想到了什麼,周氏道:“你三姐姐的親事,算是定下來了。”
“是哪家的公子”
周氏道:“是廣平侯三房嫡長子,據說生得倒是一表人才,如今在兵部做事兒,老祖宗倒是挺滿意這門親事。”
的確不錯。
姜令菀點點頭,上輩子這姜令蕙嫁的也是廣平侯府的四公子虞少瑭。姜令蕙嫁人之後,肚子倒是爭氣,哥兒姐兒一個個往外蹦,這虞少瑭對妻子倒也不錯,是個老實人,只是有些愛貪小便宜,性子還算溫和。姜令菀又道:“那二姐姐呢”
一說起姜令蓉,周氏倒是沉了沉臉,道:“先前倒是有幾戶人家來說親的,只是你二姐姐說什麼都不肯,起初你二嬸嬸還以為她是害羞,結果哎,算了,你二嬸嬸也是操碎了心。小時候瞧著,你們幾個姑娘中,最乖巧的當屬你二姐姐了,未料長大之後弄成這副德性。你二叔都說了,若是還鬧,不肯嫁人,就直接將人送到庵子裡去,一輩子不嫁得了。”
這話,還真像是她二叔的做派。
姜令菀垂了垂眼,這姜令蓉會弄到如此地步,同她也是有關係的,可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的孃親徐氏。畢竟是曾經害過她的人,而且這姜令蓉就像是藏在草叢裡的毒蛇,隨時都可能竄出來咬她一口她沒法給她同情。她只是個普通人,不像薛崢那樣有什麼保家衛國的抱負,只是想開開心心的長大,陪在爹孃身邊,然後嫁給陸琮,給他生兒育女,簡簡單單過一輩子,甚至她壓根兒就不想陸琮上戰場。
周氏道:“你呀,先管好你自己,我可是聽說,你嶸表哥嚷嚷著要來咱們府上提親”
薛嶸。
姜令菀眉頭皺了起來,嘟囔道:“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把嶸表哥當成”
“姐妹。娘知道。只是你嶸表哥若真是說動了你姑夫姑母,來提親了,到時候不成,兩家人也尷尬。我看吶,你什麼時候親自同嶸兒說說清楚,省得他再耽擱。”周氏對薛嶸還是有些疼愛的,自是想他早些成家立業,別老把心思放在她女兒的身上。
“嗯。女兒知道了。”
周氏眉眼舒展,俏麗的面容看不出年紀,又道:“方才公主府來請柬,請了咱們府上所有的嫡女,這九公主要遠嫁西羌,勇氣倒是領人欽佩”
聽自家孃親這麼一提,姜令菀才突然想起來。
上輩子,就是在九公主的宴席上,她因為好奇,試了西羌進貢的駿馬,結果那馬兒失控,她差點死在馬蹄下,最後是陸琮出現救了她。只是這樣一來,她和陸琮自是有了肌膚之親,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可不知怎麼著,她依舊記得很清楚。那日陸琮躍上馬背,從身後緊緊摟著她,對她說別害怕。可那時候她膽小,心裡慌亂極了,陸琮的話如何能聽得進去最後陸琮制服了那匹馬,可她卻嚇得半死,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