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事情始終都會來,段文希枕著範懷遠的肩都快睡著了才被抱進去房間去,她並沒有以為然,對於那件事情,她已經過了最終惶恐的階段,而且,範懷遠對於她並沒有真正做什麼,所以她只是以為如往常一般。
範懷遠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段文希已經睡得很熟了,大概她從來不曾真正的任性放肆過,連睡覺的姿勢都中規中矩,倦成一團,抱著被子的一角。範懷遠低下頭,看到了她凝滑的肌膚,聞到了她身上的芳香混著沐浴露與洗頭水的味道,清幽並且香甜。
起先是吻的,接著是輕輕的吮吸,終於驚醒了夢中的段文希,睜開眼睛,看著段懷遠如深潭般的雙眸,開始有剎那的怔忡,甚至下意識的抵抗,但只是一瞬間,她原本緊崩的身體便軟了下來,閉上眼睛,雙手死死抓住床單接受這早該到來的時刻,這原本就是她要付的代價。
範懷遠剛洗完澡,身上還有未乾的滾動著的水珠,抱住段文希時,水珠裂了,將他們兩個人粘在一起,很快的身上又有了汗水,粘合越發緊貼。範懷遠抱得她很緊,未經人事的身體本身就是最堅固的堡壘,何況此時的他竟然還有莫名的緊張,不敢衝動,不敢用力。輕輕的至上而下的撫摸,慢慢將溫度留下那具發抖的身體上。
他用自己的身體去感受她,同時也挑逗她,期望得到回應,而對段文希來說,這第一次更像某種奠基與儀式,最疼痛的其實的並不是身體,她只是茫然的承受。
範懷遠在她的耳邊輕吻,細緻而耐心,末了才輕輕說:“對不起,但是我真的想要你。”段文希還沒來得及領會到範懷遠說這句話的意思,緊隨其來的便是被撕碎的疼痛,她被那種巨裂的疼痛瞬間包圍,幾乎溢位眼淚。範懷遠攥住她握住床單的雙手,看著她噙滿淚水的雙眼說道:“看著我,段文希。”此刻,範懷遠的眼睛像一汪滿含情慾的湖泊,深不見底。
段文希別過頭,不肯看他,咬住嘴唇忍住巨大的痛楚。可是範懷遠卻捏住她的臉頰,迫使她看著他,讓她感受他在她身體裡面的律動。他動的很小心,很輕,一下一下,並不急切,但是卻一點點的開啟了段文希的身體,在她的身下留下他的印記。
段文希咬住範懷遠的肩膀,不讓眼淚落下來,直到嘴中泛起腥甜的味道,她想範懷遠大概也是很疼的吧,因為她明顯感覺到範懷遠肩膀突突的顫抖。
當最後一刻來臨時,範懷遠把段文希攬在肩上,讓她感受他達到極致歡愉時身體的顫慄。在耳邊問著:“疼嗎?”
終於過去了,段文希躺在床上想,章蘭芝說得沒有錯,其實並沒有那麼難,除了最初的陣痛,她甚至感覺到了範懷遠對她的取悅,也甚至感覺到了一點點肉體的歡愉,範懷遠的愛撫,並不是不舒服的。
床單上有未乾的血跡,還有其他的液體,粘在段文希的身上,她終於將她的少女時代賣掉了,在疼痛與鮮血中。
範懷遠半躺在床上抽著煙,一直沒有說話,良久,才躺下將段文希攬在懷中睡下道:“過兩天我讓人送你到學校去答辯。”
段文希並沒有覺得意外,只是淚水嘩嘩掉下,她極力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範懷遠只是將她越抱越緊, 任由段文希的淚水沾溼自己的胸口。
第 6 章
終於到了答辯的那一天,段文希興奮又緊張,一大早就起床開始準備。範懷遠一直在旁邊看她整理這個又整理那個,很少見她有真正的高興的時候,可是現在她是真正開心的,因為笑在眼睛裡。
“段文希,你現在很高興吧?”
“嗯。”段文希並沒有以為意,依然手中忙碌著。
“是不是答辯完,你就可以大學畢業了,你成績很好吧,答辯也會很好嗎?”
“成績說得過去吧,如果正常的話,答辯應該也是優秀。”
“如果不參加答辯會怎麼樣?”
段文希聽得心裡一慌,抬起頭來看住範懷遠,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驚恐的看住他。範懷遠看著段文希的一雙大眼睛又慌又亂,像受驚的小獸。
“不參加答辯會畢不了業,範懷遠,你答應過的讓我參加答辯。”這是段文希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範懷遠想。
“可是我想返悔了。”
“範懷遠,你不能這樣缺德,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不要臉。”段文希是真的怕,比章蘭芝賣掉她還要怕,所以口不擇言,聲音裡不自覺的已經泛起哭腔。
“笑話,我本來幹得就是缺德的事,連命都不放在眼裡,還他媽要什麼臉啊。”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