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妖精,怎麼這麼大力氣?
“嗯,是個練舞的好材料!只可惜年齡大了點。”她對我上下打量一番,又補充道:“胖了點!”
胖?居然敢說我胖!你特麼瘦就了不起?你瘦!你們全家都瘦!
“哼!”甩給花奴一個憤怒的眼神,本姑娘不和你們玩了!正要走,卻被幾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丫頭擋住去路,我雖然一個頂兩個,但說的是身材,看她們一個個瘦得像麻桿一樣,好像身手矯健的樣子,不知道會什麼絕世武功?好女不吃眼前虧,我假裝咳嗽一聲,重新回到座位上。
我揉著剛才被捏痛的肩膀,怒目圓睜盯著花奴,他居然還是一臉俏皮,絲毫沒有愧疚的神色,朝”胖三娘子”打趣道:“胖真的不是問題,跟著”胖三娘子”你練舞,不出三個月,肯定瘦成一道閃電!”
原來只是練舞!好!就讓我瘦成一道閃電吧!到時候閃瞎你們的狗眼!
花奴將我扯到一邊,小聲在我耳邊說道:“好姐姐,配合一下,一個月之後我就來接你啊。”
“不必了,不就是練個舞嗎?有什麼難的?”我瞥他一眼,暗想其實出了宮確實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不如就在此處暫時容身,總不能連吃的都不給吧?
“胖三娘子”命兩個麻桿兒小丫頭把我帶到內院的一個房間讓我歇息,這個房間不大,卻放了4張床,每張床的標配是:一個方方長長的瓷質枕頭,一個藍黑粗麻布被子,一張草蓆,連張軟墊子都沒有,極其簡陋,除此之外,最值錢的恐怕就是每個床邊小几上的銅鏡了,銅鏡旁邊散落著幾個花花綠綠的胭脂首飾盒,一看便知是女孩子的房間。
這條件和皇宮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正在感嘆當中,忽聞外面樂聲大作,穿過一道側門,再穿過一條不太長的走廊,走廊盡頭,有一間敞門大廳,無數個穿著白衣的女子在樂曲的伴奏下翩翩起舞。
她們梳著各式各樣的髮髻,扭動著纖瘦的腰肢,體態輕盈,舞姿飄逸,時而俯身,時而仰面,時而旋轉,時而跳躍,白色的絲綢舞衣隨風舒展,胸前的硃紅色裙帶迎風飄飛,仿若天女下凡。
尤其是站在最前面領舞的那個女孩子,梳著飛天式樣的髮髻,上面的珠寶翠鈿晶瑩閃爍,白皙嬌嫩的鵝蛋臉上刻畫著精緻的五官,眉心間的紅色水滴狀花鈿秀麗雅緻,她的表情也隨著樂曲的變化而變化,真真是美若天仙,把我都看呆了。這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把魔鬼身材、天使外貌都給了這幫人,哪怕分給我一點兒,說不定我也早就能當主角了!
正當我看得入神,“胖三娘子”來了,舞樂停止,眾人微微俯身施禮,“胖三娘子”看到在門外‘偷窺’的我,示意我過去。
她對大家說:“這是我們逸春坊新收的習優——楊曉玥。時至今日,我們逸春坊的人數終於達到可以跳《上元樂》的標準:一百八十人,不過,還有三個月就到上元節了,大家要抓緊時間訓練。”
眾人點頭稱是,“胖三年子”又將那個領舞的女子叫到身邊說道:“這是逸春坊首席舞優謝阿蠻。”
謝阿蠻?難不成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唐朝第一舞娘”?
謝阿蠻對我微微頷首點頭,梨渦淺笑,真是攝人心魄,我要是個男子,肯定連魂都被勾去了。
“胖三娘子”對她說道:“阿蠻,這個新人交給你,爭取三個月可以上場,最不濟也要在最後一排充人數。”謝阿蠻點點頭:“胖三年子放心,阿蠻定當盡力而為。”
“胖三娘子”轉頭笑吟吟的看著我,說道:“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千萬不用客氣,直接和我說就行。”
“花奴呢?”我冷冷問道。
“花奴?噢,你說的是帶你來的那個人嗎?他走了。”
走了?這個死花奴?居然把我賣到“青樓”一走了之?估計心虛,連再見都不敢和我說,真是個渣男!大唐第一渣男!
“進了逸春坊做舞優,如果是個人才,我“胖三娘子”絕對不會虧待她。但剛進逸春坊,要先從習優做起,作為習優,每天除了按時習舞之外,還要劈柴做飯、洗衣服,不僅要洗自己的衣服,還要洗舞優們的衣服,隨時聽候舞優們差遣。”“胖三娘子”說道。
劈柴、做飯、洗衣服,這些都不在話下。“有飯吃嗎?”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重要的?只要有飯吃,讓我做什麼都行!
“當然!逸春坊從來都包食宿,如果升做舞優每月還有十吊錢的置裝費!”她看著我笑道。
哇!還有工資?看來做了舞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