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怎麼能不美呢?”他詭秘的笑道。
看著他認真畫眉的樣子,心中又泛起一陣漣漪,想告訴他真相:“其實我不是•;•;•;•;•;•;”
“畫好了!你看看!”他讓我瞧銅鏡裡面。
確實,鏡中出現一個素顏女子,雖然臉似銀盆,但娥眉淡掃,與白天濃妝豔抹的妝容相比清麗許多,哎呀!我的氣質突然就變得憂鬱了。
“其實,我不是公主•;•;•;•;•;•;我是•;•;•;•;•;•;”正當我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驛館的人來敲門,告訴我們馬匹已經備好了。
他隨那人出去看馬,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我剛剛說的這句話。
本來想借兩匹馬代步,可我不會騎馬,只好與他同乘一匹,近距離的接觸讓我魂不守舍,總覺得像在做夢一樣,美好又虛幻,幾次想告訴他真相,卻又擔心他知道真相會不會被嚇到,一直想不到如何開口。
就這樣日行夜宿,走了三天,終於到了一個繁華的都城外,城門上方寫著“汴州”兩個大字。
我記得小時候背的唐詩宋詞三百首裡有一首詩這樣寫道:“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汴州,現在的開封,曾經也和杭州一樣風景秀麗,經濟繁榮。歷史上曾經是北宋的都城,如今在大唐只不過是陪都洛陽下屬的一個小城罷了。
他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呢?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嗎?
進到城門,穿過沿街叫賣的小商小販,過了幾條寬大的裡坊街道,我們來到一個叫做逸春坊的地方。
看這個名字這麼媚俗,八成是個青樓。太狗血了吧?穿越難道不是進皇宮就是進青樓?
門人通傳後,我們被領進一個寬敞的大廳等候。不一會,一個侍婢模樣的姑娘出來,施施然施禮道:“胖三娘子出去表演了,要晚上才回來,二位如果有事的話,可以改天再來。”
花奴忙回禮道:“不妨事,我們在此等候就好。”
小侍婢奉了茶,隱到後面去了。
“這胖三娘子是什麼人?難道比我還胖?”心裡嘀咕著,剛要問他,卻被他用手勢制止了,小聲對我說:“她就是。”
“她?剛才進來的小侍婢?那她怎麼還說胖三娘子出去了?而且一點都不胖啊?”我滿臉疑惑。
花奴並不回答我的問題,只一邊嘴角上翹露出一絲微笑,說道:“讓她得意一次。”
不知道他們葫蘆裡都賣的什麼藥?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又一個管家模樣的老翁進來施禮道:“讓兩位客人久等了,胖三娘子命老奴傳話來,今晚要在客人家留宿,不會回來了,兩位請回吧?”
“留宿”?看!我沒猜錯吧!這個什麼胖三娘子肯定是個妓女無疑了。花奴居然帶著我來找妓女,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哼!當下心中燃起一絲怒火!
老翁說完正要折返,花奴一個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撕開了老翁臉上的面具。
一個年逾五十的老婦人臉呈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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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芙蓉不及美人妝(1)
“賣假臉賊!這次你跑不掉了吧!哈哈!”花奴一手拿著那張駭人的“面具”,一臉調皮。
那老婦人沒想到居然被人戳穿,憤憤然說道:“真是沒有教養的兒郎奴!這次又想耍什麼花招啊?”
“不敢,這次我帶了你想要的東西來。”他回頭指指坐在椅子上的我。
他指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個東西?阿呸!我是什麼東西?智商餘額明顯不足了!
不過,聽他倆的對話,似乎還是舊相識,我完了!
看著他倆在一邊嘰裡咕嚕討價還價,我心中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這次被小白臉害死了吧?看誰穿越之後還敢犯花痴!越是俊俏的小白臉越是不能信啊!這可真是血淚經驗之談!
悔恨、憤怒交織著,充溢了我的胸膛,真想上去就給花奴一拳。
還沒等我的拳頭捱到花奴的後背,不曾想那個五十多老婦被稱作“胖三娘子””的,早已伸出一雙枯槁的手,用力捏了一下我的胳膊,捏得我吃痛不禁“哎呦”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