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包括交付他的生命。對水噹噹亦然,在他的天秤裡,她們兩人的分量是一樣重的,只是這其中,永遠不會有她,永遠。
“倚妹,你還好吧?”林修竹隨身的檀香扇抵在一個容貌猥瑣的矮男子頸上,仍不忘端詳面容悽苦的妹妹。
她垂下頭,甩去滾動的淚珠。“沒事。”
再揚頭,她的眼中又是一片堅強。“這廝就是縱火的人?”
林修竹點頭。
“誰派你來的?”林探雨命令地問。
那猥瑣的男子也不怕,冷哼以對。
林倚楓提劍向前,劍光一閃,削下他一隻耳朵來。“嘴硬?你不說,下次可就一隻胳臂了。”
林家兩兄弟被林倚楓殘忍的手法駭了一跳,又見那男子哀嚎不已,面目扭曲,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男子瞥見林倚楓的劍鋒又晃了晃,不禁魂飛魄散。“我說……是唐爺和崑崙派的一位道爺唆使小人……他們說只要燒了山莊,再把責任推給魔教,莊主肯定會鼎力相助我們……”
“唐子衣!”林探雨鐵青著臉,他真是引狼入室。“來人,把他綁起來送給唐老爺去!”他要教他百口莫辯!
家丁們一湧而上,將那栽贓不成的倒楣鬼捆成一粒肉粽。
“二弟,這事委託你去。”
瞥了眼火場,林修竹低語:“是。”
火勢不若方才那般驚人,天空紛飛的雪滅去大半的火焰,只剩幾處苟延殘喘的燒著。
林探雨和林倚楓一直等到火勢全滅,仍不見郭桐和水噹噹的蹤跡。
焦黑的木炭覆上一層薄雪,濃煙已淡,觸目皆是斷垣殘骸。
沒人敢率先移一下步伐,一旦他們移動就等於承認一項殘酷的事實,所以他們仍筆直地佇立,一任全身覆滿雪花,也覆去他們渺茫的希冀。
所有的混亂完全沉澱後,拿來充當寢居的客房裡只剩相對無語的林探雨和宓驚虹。
林探雨憐惜地端注她驚惶未定的雙眸和蒼白的臉,放柔聲調:“你歇著吧,我出去了。”
夫妻多年,他們形同分居。
“不!”宓驚虹囁嚅,欲言又止。“我有話想同你說。”
林探雨反而不知所措了。
在他的印象中,宓驚虹總是冷若冰霜,別提好臉色了,就連一句話她也不曾跟他多說。
他像個初戀的大男孩,在宓驚虹的眼光下居然紅了臉。
宓驚虹用一對烏黑的眼睛瞅著他看,彷彿連他臉上最細微的表情都不願錯過。
好一會兒,她才開口:“是你衝進火場裡救了我?”她的聲音愈來愈柔。“為什麼?”
她眼中流露的光彩令他耳熱心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