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我還是告訴你會比較好。”啜了口酒他說:“上一回我們一起吃飯的事給拍著了,上了這一期的狗仔雜誌。”這種無聊事對他而言不是第一次了。
如此下三濫的雜誌即使是空穴來風,他們也會寫得煞有其事,反正清者自清,久了人家也會知道那隻能當消遣看,不過為了有說服力,他們通常會“塞”個美女跟他配對,倒少有恐龍作陪,除了這一回的吳希望除外。
標題夠聳動也夠毒——天仙美女放一邊,音樂金童愛上香菇妹。
“雜誌?”吳希望覺得心跳加速,酒精的效用好像開始發揮了,腦袋也給醺得暈沉沉的,過了幾秒她才意會過來他在說什麼,慢半拍的發覺自己招麻煩了。
王子師是個公眾人物,和他一塊用餐的結果就是自己也“紅”了。
“放心吧,清者自清,任那些無聊雜誌天花亂墜的去寫吧!沒有的事不會因為他們寫得聳動就成真的。”
“雜誌……那個……內容是……”
他皺了眉,看得出十分懊惱。“還能是什麼?不就是說你是我的新女友?”
“你……很生氣?”
“這種事誰會高興?”
壓低眼瞼,吳希望靜默的把杯中酒飲盡,彩虹酒的最後一口是淺藍,淡淡的藍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他只是誠實的表達出他的感受,為什麼她會難過?
約莫十點,他們由飯店頂樓的Club搭電梯要到地下室的停車場開車。會到Club喝酒的人,通常這個時間正是喝得盡興的時候,因此在頂樓進電梯的就只有他們。電梯才往下降不一會兒,燈光就閃爍起來,然後電梯驟然抖動了幾下,四周陷入黑暗中……
吳希望害怕的摀住嘴,不讓尖叫聲逸出口。還好不一會兒電梯內的小燈就自動開啟了,小小的一盞燈在電梯裡顯得昏暗。
王子師按了按緊急對話鍵,沒反應,他火大的踢了下門,“媽的!這些按鍵裝飾著好看的?!”說著又猛然一踢,電梯門發出巨響。
她見狀怯生生的開口,“還……還好啦!至少空……空調沒壞。”
他轉過頭看她,額上青筋跳動的咬牙道:“你好像習慣將事情往好處想。”即使是像現在這般令人火大的想殺人的情況。真是該死,一流的飯店,收費高昂,可在硬裝置上卻這麼的馬虎!
“這樣……自己會好……好過些。”哎,她好像只要一緊張或害怕,就會大舌頭,方才的酒氣醺得她頭昏昏,為什麼就不能把她的膽子壯大?真沒用!
“你真他媽的樂觀!”是罵人的話,但他語氣卻不怎麼重。看她雙手環著雙臂,想起了她的外套好像放在他車上。“你過來。”很霸道的命令式口吻。
“呃?”
瞧她一臉搞不清狀況的模樣他就火大!乾脆伸手一把拉過她,這才發覺她身子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王子師不悅的皺眉,“你很冷嗎?很冷就要說冷,要等別人發現,你可能感冒了。”他一面罵一面脫下外套罩在她肩上。
這女人是什麼性子,以為全世界的人的注意力都該在她身上嗎?還是以為她的身子是鐵打不鏽鋼鑄的?!真是氣死人的粗線條!
見把衣服罩在她身上,她還是抖個不停,他想起一件事,這女人好像只要一緊張或害怕,就會開始口吃。
難道她是因為害怕?!
原本是該生氣或譏諷的嘲笑幾句的,可難以言喻的情緒籠罩住他的心,他嘆了口氣,手握上她的,感覺她因為訝異而微震了一下,且她的手心還汗溼成一片。他心裡又是一嘆。“你不用害怕,只是電梯故障了,很快就會修復。”
他的手厚實又溫暖,小手給包覆其中,彷佛連心也給撫慰的溫暖了起來。她原本鬆放的五指悄悄的收攏,祈求更多的溫暖,那種如同烙入心頭的冬陽,暖到讓她連眼眶都悄悄的紅了。
明明自己都害怕成這樣,還努力的想用言語安慰人?這女人真是十足的傻瓜,傻到讓人想疼她……
疼?!這字眼浮現在他腦海中比看到幽浮更震懾住他。
疼?對女人?他?每一句問號後都是一記亂了序的心跳,霎時一股熱氣衝上了臉,連耳根都像在火爐旁烤過似的,不必照鏡子,他都知道自己的臉紅了。
在照明不佳的電梯裡,彼此的手緊握著,各自有著心思,彷佛過了許久,吳希望的聲音才打破了沉寂——
“以前念大學的時候,每到七月鬼月時,室友都喜歡把燈熄了,點起蠟燭,然後說鬼故事。”可現在有他在身邊,即使被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