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反而讓他在意。他是知道自己的火爆睥氣在樂界是出了名的,可即使是這樣,也沒有人希望自己是“嚇人”的。
眼前的這隻小白兔彷佛當他是什麼大野狼似的,他有這麼恐怖嗎?
“有……有人不怕你嗎?”她小小聲的、小小聲的說,生怕太大聲給聽得太清楚自己會慘遭不測。
不怕他的人?他媽就是!她不但不怕他,還無時無刻、無所不用其極的想惹惱他,看他抓狂她還有心情欣賞。“我只是有一回把話說得大聲點,把你嚇昏了,如果你是因為那件事怕我,那我道歉。”
坐立不安的偷偷換了姿勢,吳希望偷偷瞄了下他還是很臭的臉,“有些事……不是道歉就能了事。”
王子師額上青筋浮現,他咬著牙道:“要不然呢?”
沒有察覺變天的女人不怕死的說:“有個人有天被一條狗咬了,即使後來這條狗變得溫馴,你要這個人馬上相信牠、不怕牠那是不可能的,總要觀察相處一段時間。”
“狗?!嗯?”犀利的眸子玻Я瞬',他被比喻成狗?還是條會咬人的狗?!
抬起臉對上他眼底燒得劈哩啪啦的火焰,她嚥了咽口水,不自覺的又流露出了死刑犯在等待劊子手揮刀的驚怖表情。
怒火延燒、怒火延燒……都快噴出火來了!可對上吳希望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就真他媽的給它燒不起來。深吸了口氣,算了!“被女人害怕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被嬌小的女人害怕,人家還當我大欺小。”她的比喻挺不倫不類,可她也說中了一點,人要互相瞭解是得多相處。
他的臉還是很臭,可好像收斂多了。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想開口解釋一下比較好。“我……我不是故意要纏著你的,我是送小鱷回去,然後……”
之後的事即使她不說,他也知道。“我知道,老太婆纏著你,把你當洋娃娃打扮,是不是?”他揉了揉太陽穴,語氣透著不耐和無奈。
看到她,他好像看到當年的自己。他其實對她有無限同情,就覺得奇怪,怎麼今天一天都沒有接到他老媽的無聊騷擾電話,原來是轉移騷擾物件了。
“這種事常有?”乾媽看到女孩子就忍不住的想替她打扮?
他搖了搖頭,“看物件。”誰倒黴誰就成了目標。他啜了口服務生剛送上的馬丁尼。
她看著自己點的彩虹酒。好美噢!一層層顏色不同的酒擺在同個酒杯中,光是顏色就美得叫人驚歎。
輕啜了口不知該如何形容的酒香,她遲疑的問:“如果……物件是……是尤傲君小姐呢?”
“傲君?”他笑了,“第一,傲君對穿著有一套自己的審美觀,她不會任人擺佈;第二,傲君不是我媽喜歡的型別,她可能也懶得給意見。”
吳希望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她好像喜歡拿尤傲君來比較,這樣是不是很差勁?
提到尤傲君,王子師倒想起了一件事。“你好像很在意她?甚至不想讓她知道你的名字?”他半打趣的說:“你和她有什麼恩怨?”
聞言,她努力的想笑得自然,可腦海中浮現邵真和尤傲君母女的臉,她放棄了強擠的笑容。
他不喜歡強人所難。“你的私事我問太多了。”雖然他很疑惑南轅北轍的兩個女孩會有什麼交集。“對了,方才我媽說的話……”
她回過了神。“那個……乾媽她……她的提議對你而言是不是有點勉強?”
丁琪要王子師帶著她到各種宴會亮相,而且在她找到異性朋友,或找到交往的男友之前充當她的護花使者。
初初聽到她的建議時,吳希望的表情顯然比王子師精采的多,一個拒絕和她交往的人,要改當她的護花使者……她想他應該不會答應吧?
他聳了聳肩,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我沒當過『教母』的角色,新鮮一回我不介意,不過,除了我之外,也得你有意願。”他那個媽常常忘了顧慮到別人的想法。
而他當慣了王子,來嘗試“教母”的角色也挺有趣的。
教母嗎?為什麼不是王子?才這麼一想吳希望嚇了一跳,抬眼正好觸及他似笑非笑的眸,心跳漏了半拍、面紅及耳,她端起酒又是一陣牛飲。
她為什麼會希望他是王子?她到底是怎麼了?心慌慌、意亂亂,心思從來沒有這麼複雜過,複雜到連她自己也不懂自己在想什麼。
她點了點頭,“真的很謝謝你。”話說得有些言不由衷,因為話中的澀味太濃、太重。
王子師沒有發現她眼底的苦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