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咱們一起樂呵樂呵。”
“聽說天海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呵呵,我也想跟你打聽打聽。”
“等等,你是要來挑事嗎?我先猜一猜,這人不會姓唐吧?”
“四年不見,你智商高了不少嘛。我實話實說,我不是來惹是生非的,只是好奇。”
“那成,醜話我說前頭,你要是來挑事,我最多保持中立,可我必須先提醒你,嗨,見了面說。”
經過風雅集團的重新打造,曾經因造型別致而聲名鵲起天海的x吧依舊火爆,服務質量與內部裝潢提升了檔次後,更加使得年輕人趨之若鶩,時隔一年多,在唐信入股風雅集團擁有20%股份後,這間酒吧,他又重新成為了主人之一,但自從賣掉這間酒吧後,他就再沒來過。…;
賀天賜坐在二樓牆角的卡座裡,桌上酒水已經擺滿,他抽根菸抖動右腿,一手扶著沙發頂,有點兒不耐煩之時,才等到了來人。
“嘿,都說有錢身後一群狗,你小子當年可是前呼後擁狗腿無數,怎麼現在獨來獨往了?是不是人都藏在外面呢?”
杜承嘯孤身而來,衣著休閒,看不出任何公子哥穿金戴銀粉飾貴族的派頭,嘴角含笑坐下,拿出杯子倒了兩杯軒尼詩,與賀天賜碰杯飲盡。
“不知道是誰當年群挑我的狗腿,洋洋得意自吹自擂天下無敵,你是不是在惋惜我沒帶人出來,讓你一展雄威?”
杜承嘯說罷,與賀天賜相視數秒,不約而同放聲大笑。
如今都二十六七的年紀,可以稍稍心態蒼老地回憶下年輕時的趣事。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兩人越聊越起勁,互相拆臺抖露當年的糗事。
可賀天賜心裡明顯好奇,於是兩人一根菸,他問道:“之前你電話裡說的事兒,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杜承嘯不隱瞞,把事情簡要說了一遍,不偏不倚。
劉祖德犯渾,龐不為下套,唐信囂張。
“你給我交個底,你是不是想搞唐信?要是這樣,我就說一句話,分明是你那邊的人不規矩,別一時衝動把一家老小都賠進去。”
杜承嘯嗤鼻一笑,說:“你把我想成什麼了?劉祖德目中無人摸了老虎屁股,關我杜傢什麼事?只不過,這個唐信也太囂張了,讓手下把電話直接打到我爸那裡,還說什麼?拴好自家的狗,呵呵,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賀天賜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換個角度想想,你要是唐信,會連屁都不放?要我說,別讓一條瘋狗給自家惹麻煩才對。”
杜承嘯有點兒糊塗,難以置信地問道:“我感覺有點兒不對。無法無天的賀天賜,怎麼好像有點兒懼怕這個唐信?我聽說他只是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沒背景吧。”
賀天賜很坦蕩地說:“我和唐信沒矛盾,我不用怕他。我如果和他出現你死我活的局面,那時,我會懼怕他。人哪,不能只看表面,他這個人,你不惹他,他就跟乖貓一樣,你要是惹他。他立刻變成老虎。我跟你說,是不希望你一時衝動做傻事。”
“這麼玄乎?天海啥時候出了這麼個人物,我還以為董賦才回來後,這片地頭。最牛逼的人物應該是他才對。”
杜承嘯哭笑不得,四年前,他前腳跟著家人去博寧,後腳董賦才回來組建風雅集團,那時。董賦才也對他發出過邀請,可杜承嘯去了博寧,家族事業蒸蒸日上,沒興趣另闢山頭。所以就拒絕了董賦才。
一晃四年後,突然發現天海異軍突起了另個人。著實令人側目。
賀天賜吸口煙,笑意玩味道:“你不是想打聽這個唐信嗎?我就跟你說說。還記得林正豪嗎?”
杜承嘯點頭道:“記得。那傻小子最近在幹嘛?”
“全家遠走高飛,現在何處,我也不知道。”
賀天賜一說完,杜承嘯就理解他話中的潛臺詞,神色一稟。
“記得王宇棟嗎?”
這回不等杜承嘯回答,賀天賜就接著說:“死了。”
杜承嘯滿目凝重,轉而笑道:“這倆人以前就是不入流的小角色,遲早栽跟頭,沒什麼可大驚小怪。”…;
賀天賜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咧嘴笑道:“那好,冼嘉豪,記得吧?”
杜承嘯臉色微變,那個陰人家常便飯的冼嘉豪,連他幾年前都不願發生衝突,這世道,不怕擺開陣勢拼命,就怕背後有人突施冷箭,而很久以前,他就看出來冼嘉豪是那種玩暗算的角色。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