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寶豐本來一張斯文俊郎的面孔此刻簡直慘不忍睹,本來精神萎靡氣色不振,現在多了兩道明顯的淚痕加上鼻涕。要說他是絕望的流浪漢,那還有可能
可他偏偏就把這張邋遢至極的臉扭向了許瀚,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剛才嚎啕一陣,現在平靜了些,卻一抽一抽在哽咽,委屈得酷似被爆了菊花的黃花閨女。
許瀚真覺得眼前這人不堪入目,可他強忍著抽對方兩耳光的衝動,擠出一副也略顯感傷與同情安慰的表情。
“唐信,嘶,唐信,唐信那個混蛋,他,他,他要賣掉豐寶集團,他,他就不想想,豐寶集團,是我,我,我一手打拼出來的,那可是我親兒子!他現在賣我的親兒子!”
劉寶豐抽噎中道出了一個令許瀚再次震驚的訊息!
唐信要賣豐寶集團?
“不會吧?豐寶集團可是搖錢樹啊,難道就因為幾個小股東不聽話?把他們收拾了不就行了。”
許瀚雖然震驚,可心裡不相信。
劉寶豐面部扭曲,澀聲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唐信變了,你看他,他竟然主動去坐牢,你相信嗎?我告訴你,他夠了,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唐信了,當年的唐信充滿衝勁,我也是看上他這一點,才會跟他合作,可是現在,他覺得他賺夠了錢,賺夠了名,他已經是世界首富了,他還奮鬥個屁啊!昨晚我們開會,唐信說了三點,第一,豐寶集團的盈利太慢,還不如風雅集團在金融市場掃蕩一圈的來錢速度。第二,豐寶集團總是在惹麻煩,做個生意還要向當官兒的低聲下氣,他覺得憋屈。第三,他說與其讓小股東們洋洋得意高價拋售股票賺錢,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他先賣掉公司,別人經營不好了,看那幫人還得意什麼。”
許瀚自動過濾掉對方前面的話,後半部分卻用心思考。
的確,以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