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擊!
同時,劉寶豐念念不忘一個人,許瀚。
他說他代表了某些“聽話”的富豪想要代替這些小股東們。這是對方的如意算盤,劉寶豐並不認為這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局面。
搗蛋鬼鬧么蛾子的人走乾淨,再來一批披著狼皮的羊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十年未到。劉寶豐,卻等不及了!
翌日,秦清從一夜好夢中醒來,還未睜眼便習慣性地摸了摸身邊,她總是在早上要趴在劉寶豐肩頭再多迷糊一陣,可是她摸索了半天。手都沒碰到人,她疑惑地睜開眼睛,發現劉寶豐坐在窗臺下面,看樣子一夜未眠。
“你晚上沒睡覺?”
秦清最近一段時間比較貪睡,晚上睡著了半夜不醒,也並沒察覺身邊少個人。
劉寶豐熬夜氣色不佳,眼中還有血絲,可他含笑道:“是沒睡。”
“你發什麼愁?”
“沒呀,這只是我的化妝。”
上午十點,盛世逍遙私人會所,這裡是劉寶豐的父親以前常來的地方,那時潮流如此,商人們已經厭倦了煙花場所,往往喜歡在私人會所裡聚首談天,品茗賞藝,就算是附庸風雅,也的確讓人升不起粗俗不堪的感覺。
後來這間會所經營不下去,劉寶豐發家致富有了錢就買下來,今天,他在這裡約見許瀚。
當許瀚不早不晚在約定時間來到盛世逍遙私人會所,被服務員引領到劉寶豐所在的房間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間房很大,擺設也挺有講究,牆角擺著漢白玉大理石作盆口的藝術盆栽,正面牆上有徐悲鴻的馬,意欲馬到功成,另一面牆上還有鄭板橋書法,內裡擺著一扇復古屏風,上畫美人圖,而劉寶豐就坐在一張紅木長椅上,面前擺著楠木桌。
許瀚難以置信的緣故是,劉寶豐頭髮蓬亂,西裝皺巴巴,一臉愁容抽著悶煙,桌上的菸灰缸堆滿了菸頭,在劉寶豐抬頭望來時,那通紅雙眼的血絲有些嚇人。
“寶豐,你這是?沒休息好?”
許瀚面露關切地在他身旁坐下,劉寶豐把煙掐滅,剛要開口卻劇烈咳嗽起來,他身上的煙味把許瀚燻得直皺眉頭。
而他的咳嗽聲,充滿了一股乾澀味道。
劉寶豐去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兩杯下肚潤了潤嗓子,然後他一把將陶瓷杯子摔在地上,破口大罵。
“唐信你個挨千刀的!你混賬!你卑鄙!你該被千刀萬剮!”
許瀚驚愕地望著突然暴怒的劉寶豐,他絕對意想不到今天來見劉寶豐,卻見到了這樣一幕。
劉寶豐罵罵咧咧幾分鐘,罵夠了之後,氣還沒消,但繼續罵也沒意義,他便坐了下來,帶著火氣說道:“許瀚,我不管你代表誰,你拿八百億來,豐寶集團58%的股份就是你的!老子不玩了!草!”
許瀚連番驚訝,幾乎大腦轉不過彎了。
他原先的計劃是頂替那些造反的股東們,而那些股東,充其量也就20%的股份,現在劉寶豐說58%的股份,那顯然是宏信集團的控股部分。
眼見劉寶豐又點根菸閉著眼喘大氣,許瀚不動聲色地心思急轉。
差不多就是一年前,劉寶豐用豐寶集團的股份入股宏信集團,那時大概是值兩百億人民幣,這過了一年,劉寶豐開口要八百億?
過分了嗎?
一點也不過分。
現在豐寶集團正是上升趨勢,剛剛開啟歐米市場。未來的壯大會是幾何式增長模式。
也許再過一年,八百億就變成了一千億,兩年,一千五百億
現在入股豐寶集團,是個絕佳時機,可是,許瀚心中十分警惕。這突如其來的天降餡餅,陷阱意味很濃。
他拍拍劉寶豐的肩膀,故作安慰道:“劉寶豐。你現在可是成功人士,要是你這樣子被外人看見,少不了一番嘲笑。何況,天大的事,也沒必要生氣,那是跟自己過不去。”
劉寶豐抽著煙聽不進對方安慰的話,卻突然撫著額頭痛哭流涕,邊哭邊含糊地說道:“我瞎了眼!我他媽瞎了眼!老子被坑苦了!”
他這先怒後哭,真是把許瀚搞得不知所措。
看著劉寶豐一把鼻涕一把淚,還時不時抽口煙,許瀚瞠目結舌之餘,大腦也快當機了。
完全稀裡糊塗的啊。
“寶豐。寶豐,你先別忙著哭,你心裡有什麼不痛快,說出來,說出來心裡就舒服了。有難處,我幫你,就算我愛莫能助,咱倆合計一下還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