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飯太好吃了,把你們個個養成了飯桶!十個人守著一個夫人,還會出事!既然是沒有用的飯桶,範叔,全把她們賣了,省得留在府邸白耗米糧!”跪了一個多時辰,宮仲輝終於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是最嚴重的裁定。
一個較膽大的丫鬟,抖著身子強辯道:“老爺,是夫人自己要偷溜出去,我們根本護不到人啊!”
“自己偷溜出去?”宮仲輝嘴角揚笑,眼底卻愈發的冷絕。“自己的主子守到丟了,還敢大言不慚的跟我辯!我不管事,你們倒真以為自己是宮家的主人了!”
下人的放肆他只是懶得整頓,但不代表他什麼也不知情。
讓長工把丫鬟全拖走後,宮仲輝冷冷的叫喚翠蓮上前。“夫人在府邸好好的,怎麼會沒帶護衛就出了大門?你從頭到尾仔細的說清楚,否則不是把你賣出府這麼簡單就可以了事的!”
翠蓮“撲通”一聲的跪下去,“是翠蓮不好,不該提到上街的事,又讓夫人跟了去。”
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如果好心的夫人有個三長兩短,她的良心怎會安!
“說清楚!”宮仲輝喝斥道。
“今兒個早上,翠蓮想幫小姐縫幾件冬衣,少了幾色繡線,便想出府去買,又擔心小姐一個人在府中,見夫人恰巧過來,翠蓮忙將原委告訴夫人,想夫人會請小姐過東廂去玩兒,怎知夫人反而說她也想上街,所以……所以……翠蓮就瞞過門房,偷偷的帶夫人和小姐出門。”
她隱下沒說的,是靜香小姐先提議三人出府逛街的。
她寧願自己扛下所有的罪責,也不忍小姐受到老爺的訓斥。
宮仲輝銳利的眼神似乎要看透翠蓮的內心;半晌,他才再開口:“往後呢?”
想到那兩個惡徒,翠蓮這次是真的怕到發抖。“原本在市集上還好好的,我們買完繡線,就在攤子上逛著,忽然……忽然那兩個賊人就靠過來,跟夫人說……跟夫人說……”
“跟夫人說什麼?”宮仲輝心急的怒斥。
翠蓮含著眼淚繼續說下去,“跟夫人說,他是小姐的……親爹!”翠蓮咬牙說出。
一下子偏廳靜得沒人敢吸氣。所有人全用眼尾瞄視宮仲輝的反應。
宮仲輝頰上的疤痕抽動一下,語氣平靜的問道:“再然後呢?說完它,省得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然後他們說要帶走小姐,夫人不肯,說他們要帶走小姐,就上宮家找少爺。最後他們動了怒,大白天的居然就亮出刀子,要夫人交出小姐。夫人見其它路人都見死不救,拉著小姐反身就逃,並且要翠蓮回府求救。翠蓮怕遠水救不了近火,才到最近的商號求援。”
聽完翠蓮的描述,宮仲輝深思的不發一語,片刻才吩咐範叔道:“讓他們全部下去。下次府內再出事,就全部趕到外頭商行搬貨幹粗活。”
所有人全退下後,偌大的偏廳只剩宮仲輝和範叔兩人。
“目標是那小女孩。”宮仲輝沒有認靜香為他女兒。因為他知道她不是!
全天下的人也都知道她不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紅姑曾示威的向他透露靜香的生父是誰。
“算算時間,會不會是『他』回來了?”範叔猜測道。
“不是,探子昨日才回報,『他』還在漠南。”
範叔也陷入了不解。“那是誰想抓那孩子?梁家早在大夫人惹下禍端時,就和大夫人斷絕關係了,也表明不承認那孩子,誰還會對那孩子有興趣?”
“那兩個混混招認接頭的人就站在街角喊住他們,直接交涉這件買賣。對方雖然蒙著臉,但聽得出來是個老太婆,而且還指認給他們看目標的身影。而且事主還嚴厲警告他們,不準傷了古湘君!”
在送交官府前,他在那兩個混混口中“問”出了不少訊息。
範叔嚴肅的抿緊了嘴。“若不是翠蓮設下的阱陷,便是府裡出了內奸!”
這趟出府,除了翠蓮事先知道外,外人不可能預先知情,但對方卻掌握了他們的行蹤。
“翠蓮對那孩子忠心得很,若不是她盡心撫養,沒了孃的孩子不可能活下來。若真是她,她大可繞遠路回府,而不需要去布莊磕頭求人。”宮仲輝想著翠蓮在布莊著急的模樣,搖頭否定。
範叔也同意宮仲輝的看法,但卻有另一番見解。“少爺到布莊,而翠蓮又恰巧到布莊求援?真是恰巧?”
該不會是翠蓮為著靜香和少爺有所接觸特地設下的苦肉計吧?
想到古湘君渾身浴血在他眼前倒下的那一幕,宮仲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