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比起縱火來,那罪行可輕多了,最嚴重也不過就是發賣了,可是縱火就是死罪,這個羅久倒也聰明。
羅久以為自己只要給自己羅織一個罪名,就可以矇混過關,沒想到總有精明的人不輕易上當,不過他腦子也的確機靈,想了一下便道:“因著老太太這院子裡比較亂,奴才就想渾水摸魚!”
“這倒是個好理由,不過也是問題,老太太院子裡雖然亂,但是卻守衛森嚴,無論是大爺還是二爺,包括本宮都有人盯著這個院子,老太太昏迷不醒,大家都比平常更為機警,就怕有人再度搗鬼,你這麼聰明,難道不知道嗎?”白木槿笑著問道。
羅久額頭的汗開始往外滲,結結巴巴地道:“奴才……奴才也沒有考慮那麼多,就想著老太太院子裡肯定有好東西
!”
“誰告訴你老太太院子裡有好東西的?再說就你一個奴才耍錢,需要多好的東西,大爺院子裡隨便一個擺設拿去都夠你半輩子花銷的,你還不滿足?大爺現在一心盯著老太太的院子,對自己屋子反而放鬆了,你偏到這裡來偷竊,你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自作聰明?”白木槿的問題如連珠炮一般,讓羅久越來越無法招架。
白木槿沒給他反駁的機會,接著道:“你說你一直在馬房當值,專職餵馬,這麼重要的事兒,你才半年沒接觸,就忘了陸府這兩年最多的並不是大宛馬和蒙古馬,而是步伐穩健,腳程也快的伊犁馬,還敢說自己因為活幹得好被提拔上來的,而且大爺和二爺的馬你都不知道是哪些,滿嘴謊話!”
羅久連連叫苦,其實他在馬房雖然待得時間久,但的確不太精心,常常耍錢吃酒,餵馬的活計他乾的不多,都是丟給比他更小的小廝來做的,他只負責動動嘴皮子,所以時間一長,根本就忘了這些事兒了。
羅久趕緊哭嚎道:“郡主,冤枉啊……小的就是耍錢耍的腦子昏了頭,忘記了也是有的,您可不能隨便就冤枉小的啊!”
“隨便冤枉你?這你倒提醒了本宮,今日本宮就冤枉你一回,你敢對老太太意圖不軌,說不定老太太被人下毒也是你做的,今日你不認罪,本宮照樣要你死!”白木槿平靜地說,彷彿打死一個奴才,就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羅久癱倒在地,連連道:“不……奴才只是偷竊,最多也就是打一頓發賣了,沒道理要我死的,你不能這樣!”
白木槿冷笑一聲,道:“不能這樣?你看看能不能,大舅舅,你不是說他拿著火摺子縱火行兇嗎?既然如此,就打殺了吧,留著這樣居心叵測的狗奴才,遲早是個禍害!”
陸昭然早就這麼想的了,厲聲道:“來人啊,將羅久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羅久一看人家動真格的了,哭天搶地地道:“不要啊,饒命啊……大爺,您不能無緣無故地打殺我啊!”
陸兆安一看情形不對,雖然死了個奴才沒什麼,但是他怕的是白木槿在用計要讓羅久說真話,便低聲求情道:“大哥,這樣平白打死個奴才,雖然不是大事兒,可是到底不好聽啊,咱們府上對奴才一向都寬厚,沒有大錯是絕對不會打死人的,他還沒偷成東西呢!”
第362章 剁手
“就是啊……奴才可什麼都沒做成啊,就算有錯也罪不至死,大爺如此心狠手辣,以後府上豈不人人自危嗎?”羅久倒也聰明,知道拿人心來威脅陸昭然。
陸昭然作為長房嫡子,將來可是要繼承陸家的,若是不能服眾,還沒得勢就失了人心,可不是好事兒,要是當族長,就更需要安定人心,收買人心了。
陸兆安看著陸昭然,心想,你要是這樣打死了羅久,不知有多少人心生不服,羅久的死也便有了價值了。
白木槿點點頭,也笑了笑道:“大舅舅,人家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不是愛耍錢,好偷東西嗎?就把他一雙手剁下來,也不要一下子就剁了,從手指開始,一點一點地給剁掉,一直將兩條手臂剁完了為止
!”
聽了這話,別說是羅久,就是周圍的下人臉色也白了,光想想就覺得痛不欲生!
羅久哇哇大哭起來,道:“郡主……饒命啊,郡主……您還是殺了奴才吧,這樣也好過痛死我啊!”
白木槿搖搖頭,道:“本宮可不能讓人覺得懲罰不當,連累大舅舅冷了人心!”
羅久見安平郡主的侍衛已經氣勢洶洶地走了上來,心裡害怕極了,只覺得襠部一熱,一股騷臭味道就傳了出來。
周圍的人都皺了眉頭,紛紛退避了一下,這人也太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