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然硬生生地收回了手,好歹記起來白木槿的話,現在陸兆安就是要激怒他,使得他做出過激行為,才好繼續禍害母親。
陸兆安冷笑兩聲,故意挑釁道:“看看人家郡主說的多好,大哥,您無憑無據,又沒弄清楚事情怎麼能隨便就誣賴我呢?”
陸昭然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眼睛都瞪紅了。白木槿過去拉了拉他的袖口,給他使了個眼色,才開口問道:“二舅舅,為何你要帶著人在外婆的院子裡和大舅舅鬧呢?”
陸兆安立刻擺出一副委屈萬分的樣子道:“可不是我鬧事兒啊,實在是大哥他不依不饒的,還要喊打喊殺,我是不得已防衛罷了!”
陸昭然剛要說話,白木槿又摁住了他,笑著道:“關於縱火一事,本宮倒是想先聽聽二舅舅的想法!”
陸兆安的小眼睛微微轉了轉,才苦著臉道:“郡主,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大哥說是抓到了個奴才在這裡鬼鬼祟祟的,身上又有火摺子,就說那個奴才縱火,就算是縱火吧,那怎麼就能扯到我身上呢?”
白木槿又問道:“那個被抓到的人呢?”
陸昭然指了指被五花大綁扔在一邊的一個小廝,看那衣著打扮,也就是個下等雜役,平日裡根本就進不了後院的人
白木槿走過去,踢了踢人,發現還活著,才道:“將他鬆綁了,本宮有話要問!”
陸昭然愣了一下,卻見白木槿別具深意的眼神,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揮揮手讓人將那個抓到的奴才給鬆綁了。
那人一獲得自由就扒開自己嘴裡堵上的布團,大口大口地喘氣,好一會兒似乎終於緩過來了一樣,大哭道:“奴才冤枉啊,奴才沒有縱火……”
陸昭然怒喝一聲,道:“還說沒有,要不是我的人及時發現,你就要點火了!”
那小廝哭著道:“大爺,奴才的火摺子根本打不著啊,哪裡能點火,不信你自己看看嘛,根本就不能用的!”
陸田拿著手裡的火摺子,試了試,果然是點不著的。白木槿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先不說這火摺子的事兒,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裡當值?是家生子嗎?”
那小廝看著白木槿這麼個嫩嫩的女娃娃,心道還沒自己大呢,一看就知道不頂事兒的。便存了幾分輕視,道:“奴才本名羅久,大家都喊我小九子。在……在大爺院子裡做雜役的,不是家生子,不過打小就賣進了陸府,籤的是死契!”
陸兆安趕緊道:“看吧,明明是大哥的人,偏生要賴在我頭上,我看八成是賊喊捉賊的把戲吧?”
陸昭然怒瞪他一眼,罵道:“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陸兆安哼了一聲,梗著脖子道:“你敢,不要以為你聲音大,嗓門高,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拳頭解決不了問題,大哥還是早些解釋清楚,為什麼你自己院子裡的雜役,能跑到母親院子裡來吧!”
白木槿接著道:“別急,本宮的話還沒問完,你說你在大舅舅院子裡當值,多長時間了?今晚是不是你當值?”
羅久趕緊道:“奴才在大爺那邊當值已經有半年了,今晚……不是奴才當值!”
白木槿又問道:“半年之前你在哪裡做事?”
羅久想了想,才道:“之前是在馬房餵馬的,後來因著奴才機靈,能幹活,才被管事提拔進了大爺的院子
!”
羅久說這個的時候倒是十分得意的,白木槿卻微微一笑,繼續問道:“嗯,你餵馬餵了多少年了?可記得陸府的馬房有多少皮馬?都是什麼品種?大爺一般會用哪些馬,二爺又會用哪些馬?”
羅久莫名其妙地看著白木槿,不知道她總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做什麼,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他怎麼記得清楚呢?便道:“常備的馬大概有五十匹的樣子,品種嘛,無外乎是蒙古馬,大宛馬,至於兩位爺用什麼馬,奴才記不清楚了!”
白木槿點點頭,道:“你今兒不當值,道老太太院子裡做什麼?”
羅久臉色變得慌亂起來,好半晌才道:“奴才……奴才一時起了貪念,想過來偷點兒東西,換點兒錢!”
“哦……你狠缺錢?”白木槿問道,並沒有因為他的回答而感到生氣。
羅久苦笑兩聲,道:“不是缺錢,是小的平日裡就愛耍錢,前些日子賭輸了,手頭緊,就一時沒控制住自己,請郡主從輕發落啊!”
白木槿沒理會他,只問道:“那你為何不就近到大爺院子裡偷東西,反而捨近求遠,跑到老太太這裡來偷?”
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