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廚房和一個小小的陽臺,房子有些年頭了,傢俱和電器也都是具有年代,很舊很破。
但居住在這裡的大部份都是老人,環境很安靜而且租金也便宜。
梁泊看中這套房子,除了環境安靜價格便宜外,也是因為這房子她可以直接入住。
交了半年的租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直接住了進來,窩在這安靜的地方,安靜的活著,直到有一天……她死灰般的生活不復平靜。
窗外的大榕樹上蟬鳴聲一聲接一聲,晨光穿透了顏色灰沉的窗布落在臥室床上緊皺著眉頭睡的不安寧的梁泊身上。
梁泊夢見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惡夢般的晚上……
“啊……”梁泊尖叫一聲坐了起來,蒼白的臉被汗溼透,髮絲緊貼在額頭上。
兩隻手緊緊的抓緊身上的床單,老舊的電風扇吹在汗溼夾背的她身上讓她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梁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好半響,她才安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口乾的快要冒煙,伸出手端起床頭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一陣噁心直衝喉嚨口,她起身衝進衛生間趴在洗手檯上乾嘔著……
直把胃裡的酸水都吐個乾淨了,梁泊才直起身,擰起水龍頭,抹了一把嘴,卻在下一秒,全身冰冷,擰著水龍頭的手也隱隱顫抖。
腦中的念頭越來越清晰,梁泊不停的搖頭,一雙瞳孔不停的放大,不會的,不會的,老天對她不會這樣殘忍的。
梁泊不得不去鎮上藥店買了驗孕棒回來,死死的盯著手裡的驗孕棒,此時的一秒對她來說很漫長漫長,漫長的讓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似乎是停止了跳動。
直到紅線慢慢的顯出來,一陣天眩地轉,梁泊手裡死死的捏著一支驗孕棒,憔悴不堪的臉上蒼白如紙,瘦小的身子癱軟地滑坐在窄小暗黑的衛生間馬桶上兩眼發直。
她還沒有從離婚的痛苦中走出來,老天對她卻更殘酷。
距離和沈方輝離婚已經兩個月零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