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他走,怎麼會留吃飯?而且他跟我說好五點一起做物理習題。”
“什麼事耽擱了吧。”看個親戚,總不見得有危險。
“青青,你和離離去看看。”音如沉鍾,雲川不知何時,雙手攏在中式錦襖袖子裡,站在玻璃格子門邊,難得嚴肅,“他中午12點出的門,說好兩點回廚房,大劉沒見到人,小張也沒接到請假的電話。”
水青見老爺子都擔心著,不由也正視起來,當即和葉陌離出了門。
花樹大伯的家在城北新區,屬於政府機關,住得多是機關裡的公務員,所以環境不錯,花壇雲廊,建得很雅緻。
“花樹大伯是公務員?”這年頭,公務員處於鐵飯碗向金飯碗的轉折期。
“好像是什麼科長。”葉陌離也不清楚。“反正家裡條件不差。”
條件不差?也不過是對花樹可憐身世的一種莫大諷刺而已。父母不在了,親人有能力,卻不願加以援手。任他搬出去,明知一個無家可歸少年會走的路,寧可睜一眼閉一眼看他走歪。
換作是自己,會不會變成不良品?她可不那麼篤定!
葉陌離知道地址,卻也是第一次來,所以伸手敲門的聲音帶著猶豫。
“誰呀?”門鏡閃了閃,眼睛在後面窺視。
“請問這是花樹的伯父家嗎?”水青出馬,女孩子音甜,容易消除對方的警惕。
門開啟一條不大的縫,一箇中年女子上下打量水青和葉陌離,有些狐疑,“你們是誰?”
這麼說,水青就知道沒錯了,“阿姨你好,我們是花樹的朋友。”禮多人不怪。
顯然在對方的印象裡,水青和以往花樹的朋友在氣質上相去甚遠,她硬是看了又看,“花樹早不住這兒了。”結果大概還是被歸為同類,語氣和眼神都變得很輕慢。
“我們知道,阿姨。”水青將葉陌離死死拽在身後,不讓他冒頭,“可花樹說下午會來看他大伯。請問阿姨,他來過嗎?”
兩聲阿姨,細聲細氣,誰也不能直接發脾氣,那中年婦女哼了哼,“來一會兒就走了。”
“阿姨,他什麼時候走的?”水青的笑一直淺淺的,微亮。
“一點多吧。”沒辦法不應付,中年女子迎著笑臉人。
“謝謝阿姨。”水青拉著葉陌離要走。
“喂——”女人叫住兩人。
“還有什麼事,阿姨?”
她把一個月份的阿姨都叫完了,還有一年份的虛偽。
……
粉紅fen紅,皮厚求之!
第二卷 猜猜猜 愛是不愛 第99章 如此潑 如此辣
第99章 如此潑 如此辣
“你們要是見到花樹。跟他說,以後不用再來拜年什麼的。他來,我們還得準備紅包。那箱販子那裡買來的蹩腳蘋果,我丈夫給的紅包就能買三箱了。”女人臉上盡是厭惡,彷彿在講一隻蟑螂老鼠。
葉陌離氣爆了,剛想衝上去,一隻小手穩穩拉住他。
水青從開始就皮笑肉不笑,大概笑容保持太久,臉部肌肉僵了,“好,我們會原封不動轉達給他的。”特意用力強調原封不動四個字。
那女人見水青還算乖巧,竟然越說越來勁,唾沫星子橫飛,“讀個破職高,還妄想考大學。說是說不用我們負擔,萬一真考上,他交不起學費,不還得找我們。黃鼠狼給雞拜年,他安什麼心眼,我一看就知道。也不想想他父母當初做生意,我家出了多少錢。結果人跳了樓。一分錢不還,我們還要幫著養他們的兒子。憑什麼呀?”
憑你丈夫和花樹的爸爸是一母同胞,一脈相承!憑切肉不離皮,打死也是親兄弟,上陣能成父子兵!水青胸中本來一點點的灼燒感,突然有星火燎原之勢。
“成天板著張死人臉,陰冷陰冷的,看得我們一家人發怵。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和他父母一起摔死,被鬼上身還怎麼著,晦氣得要命,害得我丈夫幾次都升不上去。”全然不覺自己那麼惡毒,那麼尖酸,那麼刻薄。
“你的左臉怎麼變形了,會不會是面癱?”水青笑容已斂,聲音已冷。這種人,心扭曲,面相也扭曲。既然有惡鬼現形,她不用再幫花樹博取所謂家人的好印象。
那女人啊了一聲,不由自主去摸臉。
“而且,說到鬼上身,怎麼會上自己兒子的?應該附上苛待兒子,沒心沒肺的某伯父伯母,讓他們一家升官無望,發財無門才對。”她句句冰涼,目光寒至驚心。
那女人頓時兇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