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至一卒一彈,絕不退縮,以喪失中華民國軍人之人格。此志此心,可質天日而昭世界。炎黃祖宗在天之靈,實式憑之!”
齊劍釗的眼光看到最後,那通電的落款處署的是蔣、蔡、戴三位將軍的名字,卻並沒有薄聿錚,他微微一怔,隨機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既然南京方面明令少帥不得插手,那麼他便只宜在後方運籌帷幄,這樣振臂一呼的事情的確是不便出面去做。
“劍釗,盛老先生過世的訊息,真的就不告訴少帥?”張醫生在他身邊小聲問道。
“戰火正炙,少帥不能分心,”齊劍釗說著,嘆了口氣,“自古忠孝難兩全,也算好,少夫人深明大義。”
那張醫生亦是嘆息,“這一連串的變故,少帥又不能陪在身邊,也難為她了。盛老先生的後事,咱們能幫的就儘量幫著些吧。”
齊劍釗點頭,“這個自然。”
那張一生停了停又道:“如今盛老先生也過世了,這裡用不到我,我打算等幫襯完他的身後事,就去上海的醫院待著,戰事起了,上傷亡在所難免,我擔心醫護力量會不夠。雖然我不變去前線讓少帥察覺了盛老先生的事,但能為國家盡一點力量也總是好的。”
齊劍釗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千言萬語皆蘊於其中。
盛遠航的後事,因著戰亂,也因著他的遺願,辦得簡樸而肅穆。
時局動盪,人心不穩,各家做各家的避難撤離,所以靈堂內前來弔唁的人並不多,都是一些盛遠航生前的至親好友。
盛太太看著冷清如許的靈堂,不覺悲從中來,雖不便發作,卻不免怨恨的頻頻去看亦笙。
原本他們是打算在報上發一則訃告的,可這個死丫頭卻是不許,說什麼不能讓薄聿錚知道分了他的心。
他們自然是堅決不同意的,可誰曾想她竟然讓齊劍釗出面讓上海的各個報館壓下這則訃聞。
“爸爸最疼的就是你,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