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板戲——革命現代芭蕾舞劇,《白毛女》又出版過繪畫本和劇照本。 電子書 分享網站

15 一場遊戲

世間有多種迷,如影迷、戲迷、舞迷、球迷等,而我們連環畫愛好者,可稱作連迷。迷者,形象地說就是發燒,因此迷戀某種事物的人,就是該事物的發燒友。連迷,同其他發燒友一樣,沉醉在對連環畫的痴迷之中,怡然得趣,其樂無窮。凡入了迷的連環畫愛好者,除了用情甚專之外,對連環畫的熟悉程度也是一般人無法比擬的,甚至超過某些專業人士。從某種意義上講,迷者,已然接近或達到該事物的專業水準了。

1965年秋,結束了為期八個月的農村社教運動後,我回到單位。秋天是收穫的季節,這年10月,我取出積蓄一年的工資,去八面槽一家傢俱店買回了一個新書櫃。書櫃搬進家門,擺好位置後,我將它裡外擦拭乾淨,使本來就嶄新的書櫃通體發亮,上部的玻璃拉門光可鑑人,下部的木拉門亮漆閃閃。終於鳥槍換炮了,為藏書置辦下新的存放場所,我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從小書架裡取出連冊,我按照題材分類,分別擺進書櫃隔板上。當約兩千冊藏書碼放整齊、全部安頓就緒,我長出一口氣,在櫃前站立,上下打量,久久凝視,彷彿總也看不夠,勝過欣賞情人的花容月貌。

那時候,沒有知音同好可以交流切磋,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處於自得其樂的封閉狀態。

不久,圍繞著藏書,引出一場遊戲。

某天,一位同事來家中做客,他見到書櫃,邊問我是否新買的,邊朝書櫃走去。我告訴他剛剛添置的。他透過玻璃拉門,看見擺滿連環畫,我又開啟下部,裡面也放著連環畫。這位同事頗感疑惑地問幹嘛買這麼多小人書,我回答說我喜歡。他問我是否都看過了,我點點頭,告訴他不僅看過,有些書還反覆看過多次。他指著藏書說:“這麼多,居然這麼新,哪像看過的?”說完不相信地搖搖頭。

我對同事說:“咱們打個賭吧,你隨便找出五本書,告訴我書名,我只需翻閱一兩幅畫面,就能說出繪畫者是誰。”同事欣然同意。於是從玻璃門裡隨意抽出一本,我看了兩頁,說出了繪畫者的名字。他不以為然,又從另一格中取出一本,同樣被我說中。同事不死心,從下部角落翻出第三本,結果依然如故。到第四本剛取出,我只瞥了一眼封面,畫家姓名便脫口而出。同事驚歎道:“神了!”我微微一笑。他終於服氣了,這場遊戲提前結束。從此,我所在的單位便傳出一股流言,說什麼王家龍不僅存了大量小人書,而且能倒背如流。對這些添枝加葉的談論,我淡然處之,不予理睬。

其實,我賭贏的奧秘,無非是畫書看得多了,每本書的內容和細節自然諳熟於心。再說當年的畫家創作態度嚴謹,個人風格鮮明,作品千姿百態,絕不雷同。

我的這項“本事”一直維持到上世紀80年代初,後來由於出版社增多,作品和畫家的數量劇增,出現許多陌生的看不出特點的新作者。有些畫家缺乏創新意識與能力,一味摹仿別人,而進入90年代後,連壇颳起變形風,“跑馬”之作氾濫,連環畫藝術質量令人擔憂。因此在這種情況下,我的優勢不復存在,上述“本領”逐漸喪失了。

16 情繫滬版書

我迷上連環畫始於初小時期,這位無言摯友陪伴我度過了漫長歲月。55年來,我鍾情於滬版連環畫,在兩萬冊收藏中,被我視為“家珍”者,滬版所佔比例為絕對優勢。我對滬版書的看重,早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就已經充分地表現出來。

成為我文學啟蒙的讀物中,滬版連環畫佔據主體地位,其中有汪玉山、徐宏達、徐正平合繪的《赤壁大戰》上、下冊與《火燒連營》,陳丹旭繪畫的套書《水泊梁山》,董天野、張令濤、胡若佛等名畫家繪畫的《紅樓夢》系列,以及陳光鎰繪畫的《大鬧天宮》《通天河》《真假猴王》。這些50年代前期和中期面世的四大文學名著連環畫,將我領進中國古典文學寶庫的殿堂,使我始終迷戀不止。劉旦宅創作的《屈原》、華三川筆下的《王孝和》,在我少年心田裡播下中華正氣浩然的種子。劉錫永繪畫的《香羅帶》《鴛鴦塚》,透過哀怨的故事畫面,頌揚了人間真善美,抨擊醜惡與罪孽。

同時,《斯巴達克》(汪觀清繪)、《丹麥王子漢姆萊脫》(楊英鏢繪)、《茶花女》《歐也妮的悲劇》(陳儉繪)、《唐 • 吉訶德》(羅盤繪)、《吝嗇鬼》(胡克文繪)、《沙恭達羅》(劉王斌繪)等歐美及亞洲名著,《日日夜夜》(沈鐵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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